關山月衝著李定國招了招手,“祖將軍都說去拉鹽了,還不快放人!”
吳三桂隻要騎在馬背上乾焦急的份兒,愣是進不了他的身。任憑他體力過人,可不管使出多大的力量砍在李定國的一觸即退的鋼槍之上,就像砍在棉花堆裡一樣。有幾次他想使出畢生所學一舉定乾坤,處理掉這個難纏的仇敵,成果落得個灰頭土臉,要不是臨陣經曆豐富罷手快,幾乎栽倒馬下。
關山月說的輕描淡寫,祖大壽聽了心中卻直罵娘,他混跡宦海如此年久,豈會聽不出這小子是在拐彎抹角的跟本身要好處,如果本身不能讓他對勁,恐怕本身外甥的小命真就不保。他素問這位年青的關批示使從不按套路出牌,隻得滿臉堆笑的回道:“哎呀,下官剛想起來,我搏命從皇太極手中掠取返來的那些百姓們,如果以俘虜的身份回到故鄉恐怕會蒙受衙門的非難,為了他們的生存,不如把他們送到大寧如何。末將曉得,關大人宅心仁厚,必然不會跟他們過意不去的。”貳心中暗道:“他現在缺人丁這是人儘皆知的究竟,這些俘虜留在我的手裡還得供應他們吃喝,不如送他一個順水情麵。隻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明天我對你卑躬屈膝,如果有朝一日你落在我的手裡,我必定會讓你體味體味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他品級本來就在祖大壽之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擺了擺手,笑道:“祖將軍快快請起,不必多禮。前有祖氏四世鎮守遼邊,後有將軍寧弘遠捷之功,這個薄麵必定是要給的,也必須給。隻是比試前有言在先,說好的點到即止,可吳將軍並不是如許做的啊。如果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了他,我可就冇臉坐在都批示使的位置上了,因為我冇法服眾啊!”
關山月趕緊裝出一副愁眉苦臉的窮酸樣,“祖將軍不知,我們大寧身處塞外,與塞內互不交通,窮啊。我們也冇有鹽引,也冇有販子肯去那苦寒之地販鹽,百姓們窮的都快吃不上鹽了,就勞煩將軍隨便給我們百十來車鹽吧。”
開端的時候李定國隻戍守不打擊,看著像是被吳三桂壓抑的冇有反手的機遇,可過了一百五十回合後,他熟諳了吳三桂的套路,便開端反擊發力了。
關山月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對敲竹杠的事兒向來是樂此不疲的,搜腸刮肚的想了想,說道:“本官不想讓祖將軍難堪,我素問遼東有四大鹽場,產的都是上等的細鹽,我就要點鹽吧,就當嚐個鮮。”
他恭敬的走到兩軍陣前中心的位置,冇有敢再向前走一步,衝著關山月深施一禮,“末將祖大壽見過關大人,還請大人寬弘大量,量他幼年浮滑,看在末將的薄麵上放太小甥一命。”他絕口不提關山月和吳三桂之間的小我恩仇,隻是當時此事被秦良玉在都城鬨得滿城風雨,他祖大壽又豈能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