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誰剛纔幫你乾那麼多?”顧拙言先發製人動了手,蘸一點麪粉抹莊凡心臉上。揚起的粉末鑽進眼睛裡,莊凡心不斷地眨:“你行刺初戀啊!”
娃娃機裡的東西,做工很粗糙,誰會海內外洋始終帶著。“冇有壞,扔了怪可惜的,還淨化環境。”莊凡心解釋,越輕描淡寫常常越心虛,越嘴硬,“歸正也不占處所。”
臉頰麪粉斑斑,顧拙言看著莊凡心噗嗤樂了。
如果時候能靜止就好了。他想。
那語氣略輕,不似活力,倒有幾分無可何如。莊凡心趕緊點頭:“不是,我不是阿誰意義,我但願你好……隻是想到會忍不住妒忌。”
“如何做著菜還撓癢癢?”顧拙言蒸上了螃蟹,正閒著,步至莊凡心右邊輕瞄,然後握住了那截細手腕。將袖子挽上去,碰到腕錶,嘀咕了一句比蒙奇奇還舊。
顧拙言在狠惡的遊戲裡戰役,肌肉都繃緊了,莊凡心則穿針引線,神思一派放鬆。他們把這段午後揉散了,磨碎了,重新拚合起來,如同多年前的日子,扔著書包關在一間房內,各做各的但情意相通。
顧拙言再抽一張柔嫩的,沾了水,悄悄覆蓋在莊凡心的眼皮上,從眼角擦到眼尾,幾次幾次,將稠密的睫毛染得濕亮。已無兩掌遠,近在天涯,莊凡心撩起視線正對顧拙言打量他的雙眸。
白日見麵時冇抱病,莊凡心來病院乾甚麼?在這邊也冇有親戚朋友,總不會是看望病人。
莊凡心用盆接住:“申明它很新奇,是吧?”
邦德鬆開嘴,自知出錯,夾著尾巴溜之大吉。莊凡心把蒙奇奇撿起來,本就是十年前的舊物,讓犬牙叼了叼,小衣裳破開好幾道口兒,瞧著愈發寒傖。
“我打火機不見了,是不是落你家了?”顧拙言扯謊,“你幫我找找。”
二十七歲的男人,臥床上擱著玩偶,這比扒光衣服被人瞧還尷尬,偏生還麵對送玩偶的當事人。莊凡心厚著臉皮求牽手、求擁抱的時候冇害臊,現在拿著蒙奇奇,不由麵上著花,一片紅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