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挑選的盟友,算不上是一個好盟友。
兆澈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目光不動卻快一步抓住了韶川想要砸水鏡的手,語氣平和:“不必了,想來妖主也不肯我在這關頭橫插一杠。”
韶川‘嘖嘖’兩聲:“打又不敢脫手,辯論又鬥不過,他這是和誰耍小脾氣。”
兆澈一笑,不再多言。
一踏入大殿,就見韶川不知從那裡透過空間之力隔空取來了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個精美的茶壺,和一個潤白的茶杯。
兆澈一頓,回眸看著他笑言:“如何?是想讓我幫你報仇?”
魔尊寒蜀唇角微勾,豔紅的袖口伸出一隻白淨苗條的手,自憐自愛拂過臉頰,笑容邪異:“妖邪也好魔頭也罷,總好過你這個不知冷暖不懂情味的呆板神仙。兆澈小兒,不若照我說的,將他踹掉來哥哥我的度量,也好叫哥哥我教你甚叫情愛滋味。”
妖主靳旬與魔尊寒蜀幾萬年前便是對朋友,小則辯論脫手,大則大動兵戈,總歸冇個消停的時候。直到二人互通了情意也冇見好,反而每次折騰的更加歡實。乾脆兩人都有分寸,打也好鬨也好,都是本身的事,從不牽涉彆人。
冥主洨河點頭,麵具之下的神采看不到,眸中卻帶了幾分親和體貼:“好久不見,恭喜你們。”
誰讓內裡那三個,他一個都打不過!
兆澈冇有對他的行動透露不滿,隻是安然的收回目光,滿含深意地垂首笑了笑。
獨一的竄改就是,疇前二人互看不紮眼,現現在倒是即便吵架,也老是有機遇便湊在一起。
方纔走到門外的禦星腳步一頓,回眸看向戮天:“在這裡等我。”
水鏡映出兩道人影,一個身著玄袍麵覆一張鬼令紋麵具,一個紅衣妖嬈,眉眼透著不羈邪肆。
韶川收斂了那一副佞幸孌寵的詭異姿勢,笑著親了親他的側臉。
禦星分開後,兆澈坐在殿中深思了好久。韶川在他身側陪著,半晌忍不住問道:“你籌算清理了帝華?”
“隻是可惜了……”禦星笑著點頭介麵。
有了諸神的所作所為,不明啟事本相的眾仙更是完整不知情地持續捧著帝華,乃至主動進獻出本身收藏的靈藥為其療傷。
頓了頓,洨河道:“靈師門下阿誰弟子資質不錯,你二人留給他的東西也得了大用。最多再有二十年,他便能在我部下當得大用。”
與仙界為敵者,便是再心機周到,也總不會有甚麼好了局。
成果還冇分開,就聽水鏡裡傳來一聲奇特地咂舌聲,實足的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