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九尾的威壓，封嚴還是腿肚子有些顫抖，強撐著纔沒變回本相。

“看來前輩公然曉得。”白少川抿唇一笑：“曉曉對我向來冇有坦白，想不通的事也會與我直說。不過我很奇特，前輩為何不肯說出此人身份？莫非……與我們有關？”

“仆人……”白曉下認識開口，才驚覺嗓子發緊，聲音都帶著點乾澀。

“前輩彷彿曉得很多？”白少川挑眉。不管是跟著出山，還是俄然決定一起去琴海，九尾倒不像是偶然為之。

白少川渾身有力，想抬手揉他的頭卻冇甚麼力量，隻能更緊握住那隻手：“你冇事了？”傷在腹部，每一下呼吸都有種扯破的疼痛，更不談異獸留在上麵帶著腐蝕性的灼痛。白少川每一個字說的都非常困難，偶然間就放輕了嗓音，聽上去幾近隻要氣聲。不過饒是如此，他仍舊一臉和順平和，冇有透暴露半分痛苦。

紙片一入白曉的手，彷彿是認得人普通，一聲輕響就變成了一張紙。紙上是玄色的中性筆筆跡，不過一看就是他師父的筆跡。

先前白少川就已經醒來過一次，恰是封嚴讓人給他措置傷口的時候。固然封嚴一向奉告他白曉冇甚麼大礙，可冇見到人如何也放心不下。但是精力又非常倦怠，底子容不得他支撐著不睡，到底還是半暈半睡昏昏沉沉。

直到白曉坐到身邊，發覺到他身上熟諳的氣味，白少川才強撐著醒過來，如願看到一向顧慮的人。

白曉趕快點頭：“仆人不消擔憂我，我冇事的。”

本來垂著的尾巴俄然一僵，差一點就炸著毛豎起來。九尾瞪圓了眼睛，目光凶惡：“你又從哪得知？”

封嚴剛和族醫從屋裡走出來，瞥見劈麵撞上個甚麼東西，差點揮手就出了招。還是族醫反應快了一步，先行伸手抓住。定睛一看，是個紅色的紙片小人，也不曉得是甚麼興趣，竟然還帶著一雙小翅膀。

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白少川用還能活動的手臂摟住他，漸漸閉上雙眼。

換做平時，為了不讓外人附在上麵神識順藤摸瓜找到族職位置，封嚴普通都會直接將這些東西燒燬。不過這時候白曉和白少川在族中，這類一看就是修士手筆的小神通，應當不會有甚麼大題目。在族醫探聽的目光中，封嚴接過紙片小人，回身又進了屋。

不過琴海海疆離這裡本來就遠，加上比來白少川和白曉常常趕上事，時不時就會布結界陣法，再加上天眼靈狐族地內的封印，和族地外的陣法，讓這小人在四週轉悠了好久，也冇能找到精確處所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