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能去那裡呢?梁修已經曉得了戰衝的身份,曉得了他們之間的天差地彆,也曉得了那位老夫人的手腕,他還能去那裡?他有家,有親人,有沉重的任務在肩膀上,他不敢走。何況,就算他無私地不管這統統……那戰衝的胡想也不要了嗎?他明顯都要勝利了,卻在這個時候吧統統都丟下,不管不顧地逃脫。
“修哥……”戰衝深深地聞著梁修身上檸檬味的洗髮水味道,一下就感覺放心了,可又非常委曲,他雙臂收緊,有些顫抖地說,“對不起,我讓你擔憂了,你都瘦了……”
戰衝胡亂清算了一些東西,這才瞥見梁修還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冇有行動,他有些焦急,從速迎上去,道:“修哥,你快點清算點東西,隨便拿點甚麼都能夠,從速的,我們冇時候了。”
梁修輕笑,俄然翻身把戰衝給壓在了身下,他跨坐在戰衝的大腿上,雙手撫摩著戰衝的胸膛。他的身後是一盞紅色的燈,皮膚都被染上了這含混的紅,他嘴角帶著一絲含笑,勾人得要命。
薛姐又道:“我現在來找你,不是為了聽你說報歉的。阿修,我是想說,你有冇有想疇昔申城,申城電視台這兩年景長的不錯呢,我有個熟諳的前輩現在就在申城電視台事情。她說比來他們要招人,各個崗亭都缺人,你去的話,我和陳總監都能夠幫你在簡曆上寫保舉。”
梁修腦海中閃現那些場景,因而心就被熔化了,他臨時拋下了統統的顧慮和擔憂,完整沉浸在戰衝描畫的這個夢裡。他伸開口,明顯想斷交,卻哽咽地答覆道:“好。”
“唉,我現在也忙著呢,台裡一團亂。”
“你才瘦了。”梁修的手滑過戰衝的後背,感受心疼地要命,“你是偷偷跑出來的嗎?”
戰衝抓緊梁修的手,像是個天真的小孩兒,仍然非常悲觀:“去那裡都好,隻要我們在一起。走遠一點……找個小一點的處所,你還是想去電視台事情的話,就漸漸找,我會找一個酒吧唱歌,我會贏利養你,冇有任何人能夠打攪我們。我們租一個鬥室子,陳舊一點都冇有乾係,你如果喜好的話,我們再養個寵物吧?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一起起床,一起買菜做飯,就算是過苦日子也冇乾係,隻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就好了。”
他們冇有任何逗留,叫了輛黑車一起開出了都城,走到周邊一個很小的縣城才停下來,倆人怕被找到,不敢在正規的旅店留宿,便隨便找了個家庭旅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