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些肮臟，是被陛下答應的。

“那蕭必安就是個瘋子！瘋子！”

“是。”

子書歲迎著屋內三人的視野，低眉順目地抿了抿嘴，儘顯純良少女之態，“我也是聽坊間流言……瞎扯的，二表姐如何還當真了呢。”

子書歲瞧著那廣大的背影，不滿的情感逐步滲入到她的語氣中，“不管是真的假的，流言都起於官方，又不是我本身編造的，我本日甚麼錯都冇有，表哥同我如許計算乾甚麼？”

恰好這看起來荏弱無骨、靈巧聽話的表妹，嘴裡慣會撿好聽的說，骨子裡偏就有股倔勁。

步子不再如平常那樣遲緩，她腳下生風普通，步子極快地小跑著走了，深怕背麵有人會追上她似的。

“夠了！”

現在一開口，便是警告。

明顯前一刻還挺好的，這會兒又要冷言冷語。

偶然候蕭必安都感覺，如果苛責她，她就怪不幸的。

“二嬸，子不教為父母之過，您還想讓她持續這般為非作歹嗎？”蕭必安擰著眉，與廖氏說話時，語氣起碼和緩一些。

廖氏聽聞，一驚，“你還從那邊傳聞過？！”

蕭錦瑟倒是很快抓住了重點，“妾生的？娘這是甚麼意義？”

不知死活。

“今後不準胡言亂語。”

方纔廖氏隻說沈令宜是“妾生女”，而此時蕭錦瑟因為還記得子書歲的話，故而直接說出了“外室”兩字。

廖氏不再質疑，低下頭悄悄拍了拍蕭錦瑟，“如此，就聽你堂兄的，你好好思過。”

“娘，你們究竟瞞了甚麼事給我？難不成令宜她娘曾經真的是外室？這麼大的事，我為何一點都不曉得？”蕭錦瑟詰問，她孔殷地想曉得本相。

不再理睬他接下來要說甚麼，她扭頭便朝著分叉的另一條門路去了。

“王謝世族有甚麼了不起的，姓蕭有甚麼短長的！百年以後，我沈家也必是大燕貴族！”

無人提及，也是要讓世人垂垂淡忘，直到真的無人曉得。

蕭必安聞聲那蹬蹬的腳步聲，一腳重一腳輕的，一聽就知平時不常熬煉，體質衰弱之人行動也不妥當。

蕭必安閉了閉眼，再睜眼時已停歇了開初的肝火，他不容回絕隧道：“既然毫無改過之意，就在此懲罰跪三天。”

跟著蕭錦瑟的一指，蕭必安的目光也隨之掃來。

客氣一些，卻並不是在同廖氏籌議甚麼。

廖氏一時無言，心知蕭必安說的是對的，隻是她不忍心看女兒被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