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著眼,冷聲道,“你在號令我做事?”
話音未落,外頭便傳來銀杏的聲音——
一隻大手正扼製住她的脖頸!
少女身披薄被、香肩半露的模樣落入眼中,他除了嘲弄,卻並無慾色。
而子書歲麵前的男人,便是謝厭。
銀杏本來踏遠的步子,又朝著子書歲靠近了些,“二蜜斯本與鎮國將軍府的公子有婚約,婚期就定在年底,可三日前突生變故,傳聞那侯府世子身份是假。”
庶日淩晨。
這會兒,男人一襲深藍色雲錦華服,腰間玉帶上還掛著陰陽佩,他坐在床榻邊,似笑非笑地俯視著她。
謝厭一時冇說話,子書歲又悄悄催促道,“我的反賊哥哥,你說話啊。”
哦。
“你本日來,不會就是為了同我說話吧?”
謝厭笑了,“我是來提示你,監督你,彆忘了進侯府的目標是甚麼。”
銀杏咬咬牙,“重點在於,那真公子的養父母,展轉多地經商,此中便有平亭,在平亭時,與您的父親戚大人打過很多交道,府內另有傳言說您和那位真公子是青梅竹馬呢!”
此言一出,謝厭扭頭。
倒是冇忘,但也還冇履行。
“這是為了寄父的大計,你也不想我在盜竊劍之前就身先死了吧?”子書歲嚴厲的口氣說著。
“而二蜜斯與將軍府公子的婚約,現在卻不知該如何告終,二蜜斯不肯意嫁給假公子,可那真公子又放話稱不肯娶個不熟諳的女人。”
“彷彿是鎮國將軍夫人照顧兩位公子上門了。”銀杏道。
不料,謝厭瞭解的倒是另一層意義。
饒是子書歲再沉著,也忍不住皺起眉來。
子書歲聽明白了,這真假公子的戲碼倒是既離譜,又不失戲劇性。
“子”字話音未落,那隻指節清楚的大掌便驀地覆在了她的粉唇之上。
聽聞,子書歲唇瓣緊抿。
怎的又冒出個青梅竹馬了?
因而子書歲問道:“何事?”
她展開眼的一刹時,亦感遭到了脖頸處冇法忽視的觸感。
謝厭見她半晌不開口,還覺得是默許了,因而嘲笑道:“現在是翅膀硬了,連回嘴都不會了嗎?還是你真感覺武寧侯府能當背景了?”
“這,這和我有甚麼乾係?”
謝厭不知想到了甚麼,忽地笑了,“好啊,鎮國將軍的公子,我幫你查——”
他的敵意,子書歲心知肚明。
“現在二房的老爺夫人都頭疼著呢,府裡的人都曉得,隻是表蜜斯這纔剛來不到一日,不清楚這些。”
謝厭陰陽怪氣的同時,不自發地摸了摸腰間的半塊陰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