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不覺便有了些睡意，正在半夢半醒時，卻忽聽窗外有啾啾地鳥鳴聲。阿瑤驀地展開眼，那鳥鳴聲卻又消逝了。她漸漸坐起家，過了些時候，方聽鳥鳴聲再度響起，確是唐連以往與她討論時的熟諳暗號。

“阿連……你這是何意？”阿瑤未想他竟會如此說，一時失措。

鳥鳴聲似在西邊。

唐連急道：“再等一日，十二姐，那天子是甚麼人？你如何能信他的話？”

“十二姐終究肯來見我了？”

她隻覺渾身發冷，心頭似有甚麼東西悄悄滑走。

唐連道：“你還為秦放歌那件事對相爺耿耿在懷？”

一轉眼，便見兩隊禁衛軍分疇前麵的兩條岔道正朝那邊趕去，腳步聲、呼喝聲響成一片，有人在大喝：“攔住他，彆讓刺客跑了！”

她出去時特地朝天子住的那套房中看了一眼，屋裡烏黑一片，也不知天子返來未曾？還是返來已睡著了？

唐連嘲笑道：“他的話你也能信？十二姐未免也太天真了！”

唐連又道：“你為甚麼總記取這些事呢？他對你不壞……莫非相爺對你就很壞？在相府時，他老是好好待過你，便是厥後送你走，也還是為你好，是怕太後對你倒黴才……”

唐連悄悄歎了口氣，又道：“我昨日在聚燕台等了十二姐半晌，卻不知十二姐被甚麼絆住了腳，竟一向將來？”

阿瑤一愣，麵上微熱，下認識地便矢口否定：“不是，我冇有……”

阿瑤卻不知貳內心想甚麼，又道：“阿連，你信我，就再等一日，比及了明日，皇上自會給我個準信，到當時，我再與你聯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