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另有追兵，三爺、秦爺現在可謂窮途末路……”

葉如誨邊幅堂堂，高準方頤，頜下留了部短鬚，一雙眼微帶著冷意，傲視間有淩厲之色，如電般將她從身上掃過。

十二孃“哦”了一聲，頓住腳步問道：“秦爺他——冇事麼？”

葉如誨嘲笑：“這就是你的萬全之策？是替你本身脫身的萬全之策吧？你當我是三歲小兒……能夠被你這愚婦隨便擺佈？”

待要去摸火鐮，卻忽聽配房那邊廊下有腳步聲響，忙將七星彈掖回腰帶中。

葉如誨直起腰，調劑了下坐姿，神情略鬆弛下來，道：“你說，甚麼萬全之策？”

葉如誨點一下頭，掉回身往外走：“那就走吧！秦爺正需求人照看，你過來幫手。”他走至門外，因未見十二孃跟來，便回身愣住，一手打著竹簾一手撐著門柱望著她，雙眉揚起，目中隱有怒意。

來的還真快。

“三爺……”十二孃昂首看看葉如誨，決定好好跟他談一談。

不覺已是夜深人靜，葉如誨在秦放歌床前的椅上端坐不動，闔了眼彷彿已入寐，但十二孃卻知他並冇有睡著。

十二孃對他微淺笑了笑，並冇急著否定或是辯白。眼下說甚麼都是多餘的，那是老江湖，一眼便曉得她想做甚麼，倒不如不說話。

“這步德鎮雖偏居一隅，卻也並非就是遺世忘累之所，唐連既熟知此地，隻怕隨時都會找過來，這一點想必三爺比十二要清楚的多，三爺該不會籌算在此逗留太長時候吧？”

“林先生也跟我們一道走。”

“那……秦爺身上的毒？”

“十二孃這是籌算出遠門？”

葉如誨大鬆一口氣，將林先生與藥僮恭送出門，卻隻不肯放十二孃回本身的配房。

四週一小我也冇有，她伸手到腰間摸出唐連臨走時留給她的那支七星彈，躊躇著是不是要撲滅放出去。唐連說他留了人在這一帶，放出信號，若抓住秦放歌，於唐連也是大功一件。

“那是……不得已。”

秦放歌尚在昏倒中，走出來時林先生正在替他用針，等了有近半個時候的工夫才了事。但跟著秦放歌就開端嘔血，直嘔出大半個多痰盂的紫黑血水方纔止住，看得民氣驚膽顫。

她笑起來時兩眼彎彎，清麗出塵的臉上便多了分調皮。

“這便是三爺的事了，信不信由您。”

葉如誨抬腿一步跨至十二孃麵前，劈手奪過她手中七星彈，道：“也不是不頂用，隻是放這煙花的人不能是你。”他盯動手中七星彈，目光閃動，思慮半晌，道，“明日施完針便走，你跟我們一起走，至於唐連，我自會彆的安排人留在這裡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