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冷冷看著她,道,“既無此意,便彆在我麵前再提他半個字,不然……”他深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住靠近發作的情感,徐行走回她身邊,緊攥住她雙肩,一字一句道,“不然,朕本日便將你那位唐相打入死牢。”
天子見她低垂著視線,隻不說話,忍不住又問道:“可想起冇有?”
阿瑤被他如許看著,竟有些接受不住,他說他曾去過碧玉齋,莫非是在表示她,他們曾經見過,可她如何一點印象也冇有?她怔了半晌,道:“皇上也去過碧玉齋,那是甚麼時候的事情?”
阿瑤不由皺起眉,隻覺雙肩被他攥得發痛,耳聽得他十指喀喀作響,竟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量。她想,她恐怕真是犯了大忌,天子現在怕是連捏死她的心都有了,卻還是不知死活隧道:“是非吵嘴全在皇上內心,皇上要如何,並不是阿瑤能擺佈得了的。”
“就是……唐庭,他原是叫徐雲廷的。”天子想起徐雲廷不免又有些傷感,欣然道,“是徐家的先人。”
阿瑤猶疑半晌,冇有直接答覆他,隻問:“皇上當時是為甚麼去碧玉齋呢?”
天子臉上的笑意微微凍住,抿唇想了半晌,眼中微有難過之色,卻一閃即過,道:“我當時是用雲廷的名字在內行走。”
作者有話要說:確切如某位同窗所說,這幾天卡得昏入夜地~~
天子聽她如此問,眼中的光就黯了下來,絕望之色溢於言表,隻淡淡道:“好久了,恐怕有個五六年了。”
天子靜了半晌,目光從阿瑤肩上遊離出去,似是進入了悠遠的回想中。稍後他的神采垂垂和緩下來,眼神也不似方纔那般淩厲,竟出現些和順的波紋來,好半晌他才悄悄道:“我小時候曾去過碧玉齋。”說這話時,他將阿瑤從懷裡推開了些,低頭看向她,烏黑的眼眸裡明滅著龐大深沉的光,熱烈又彷徨,模糊含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天子道,“好一個就事論事。你的就事論事就是他全無罪惡,是朕容不下他,”
正深思間,便聽天子又道:“十二姐可有想起在碧玉齋時的事情?”
她由不住胡塗起來,道:“皇上在說甚麼,我如何聽不懂?”
阿瑤看他這副模樣,便知他多是在當時吃了癟,隻怕也受了很多苦,以是纔不肯提及。而在阿誰時候他們多數是見過的,便摸索著問他:“皇上的意義,是我們當時曾見過麵?”
阿瑤道:“嗯,但是……皇上的名諱裡彷彿並冇有阿誰廷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