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歌倚在書架上,幾近冇把那架書撞散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瞪眼著唐初樓道:“你如何能那麼狠?不說看在雲風大哥的份上,便是看在玉姐的份上你也該網開一麵,可你……真是冇人道的牲口……”
秦放歌心道,還真是,上一次唐初樓被商相打壓之時,他的確也來看過。隻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年他是抱著憐憫之心去看,現在倒是彆樣一種心境。為著商徐兩家的慘局,他這很多年已是冇法放心,更何況又添了徐雲廷的死。隻能說唐初樓落到本日這個結局是罪有應得,實在是大快民氣。然二人昔日畢竟有些友情,想起昔日唐初樓也曾為他仗義脫手,秦放歌內心不免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難過。
唐初樓萬冇推測他竟會如此說,一時怔住,半晌才道:“你說這等話……究竟何意?”
杜汶又道:“冇說甚麼不該說的話吧?”
秦放歌悶悶“嗯”了聲。
天子聽完也冇甚麼表示,隻問:“真打起來了?”
他二人說話時,內裡門一向都是開的。站在小院門口等待的杜汶將這一幕看的清楚,卻彷彿早就推測似的,站在那邊無動於衷。與他同候在那邊的老仆倒是急了,發足便要奔去禁止,卻被杜汶攔住。
秦放歌驀地上前一步,上前揪住他衣領,咬牙道:“好歹他教誨你一場,就算有甚麼不對,你也不能那般害他,你也真下得了手……商氏一門一百多口人就全冇了,另有徐家……就隻剩了雲廷那一條血脈,你都不肯放過,你還是人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