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相爺的好戲。”一不做二不休，既已到了這個境地，乾脆便撕破臉。

不然困死他們的很能夠不是葉如誨，而是這場大雪。他們所帶的補給未幾，來得又倉猝，連冬裝都未穿。風雪中的三四百名兵士，撤除鑒戒和巡查的兵士，大部分人都在背風處休整，雖說有鎧甲護身，到底抵抗不了酷寒。如許的冰天雪地，彆說十天半月，便是三天都接受不住。

唐初樓垂目看了會她腳上濕漉漉的布襪，又道：“把襪子也脫了吧。”

阿瑤怔怔看著他，心頭雖各式迷惑，麵上卻還是由不住發燙，便見唐初樓自袖間摸出一物遞過來，道：“這個你還是收好，彆再給彆人了。” 那是被阿芙索去的扶搖鈴，也不知它是何時到的他手上，在阿芙死前，還是在身後？也難為他還記得那曾是他給她的東西。

“是。”

唐初樓卻也不嫌她，就著她喝過的水囊也喝了幾口水，將水囊擱在一旁。

阿瑤深吸口氣，她總不好說是被唐連硬拽著來的，內心倒是恨極了他這般輕屑的語氣，咬牙回他一句：“跟來……看戲——”

阿瑤一時無言，她做了甚麼對不起他的事？冇有，她點頭，在內心對本身說：“我並冇有做過甚麼對不起他的事。”

“隨你，一個時候後可就不知甚麼時候再有火取暖了。”

火燃得正旺，劈麵的熱氣烤得她的臉有些發燙，而腳底因鞋子濕透，還是冰冷。唐初樓哈腰揀了根樹枝撥撥火堆中的木料，斜睨她一眼道：“你能夠把鞋子脫下來烤一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