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世人都朝她那方看去。她卻在文殊菩薩的金身以後,得需繞到前麵去看才成。阿瑤見唐連走疇昔,便冇挪腳,目光朝唐初樓那邊一瞥,卻見坐在蒲團上的老衲人忽地一躍而起,目露凶光,自懷裡拔出把亮晃晃的匕首便朝唐初樓刺了疇昔。
老衲人技藝倒是活絡,半空中挫身在粗大的柱子上一蹬,借力反衝返來,指下一按,那柄匕首便成了長劍,仍朝著唐初樓方向撲去,口裡叫道:“奸賊,本日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冇錯,是唐庭,之以是胖,是因為他身上也穿了呼應的近似於人皮的厚重衣物。
那是秦放歌。
泛香、唐連二人疇昔將那老衲拖了過來。夙玉手上那半隻手臂切當來講隻算是人皮手套。如此看來,這老衲定是易容過的。唐初樓向他看看,伸手將人皮手套接過來瞧了一陣,徐行走至老衲麵前,俯身對著那張臉揣摩了半晌,忽伸手在他耳根前摸了摸,利市捏著臉皮往上一扯,頓時便將那老衲的臉皮連帶頭皮一起全部撕了下來。
不過看這景象,秦放歌八成還在殿內冇有走脫,隻是不知藏匿在那邊。因為江天成正帶著杜汶在殿中四周檢察,碧玉齋齋主最精構造奇巧之術,這類事情由他出馬自是錯不了。阿芙也在跟著他們到處亂轉,這裡拍拍,那邊敲敲,恐也是想找秦放歌出來。
正說著,卻忽聽阿芙那邊叫道:“找到了,相爺,這裡有暗門。”
那老衲伸手接過看了看,道:“局中之火?局中之火為殺,所謂人有七殺,如抱虎而眠,施主剋日隻怕有殺劫……”
阿瑤想,這老衲應當不是佛門中人,看他的劍法路數詭異,竟看不出是何門派,說不好便是葉如誨派來的人。老衲較著是衝著唐初樓而來,幾次想衝要疇昔,都被泛香、唐連攔住。
阿瑤想起唐庭所說,就由不住多看了一眼。夙玉是長得有那麼點高大魁偉,膚色也有些黑,不及泛香清秀俊雅。卻也是邊幅堂堂,濃眉大眼的極是威武威風。那裡似唐庭說得那般不堪?
相較而言,唐初樓便顯得平靜多了。他在蒲團上跪下,端端方正對著殿上的文殊菩薩叩了三首,取過香案上的簽筒搖了搖,順手抽取一支,看完後微微皺眉,沉了沉,卻將那簽遞給了老衲,道:“煩請大師指導一二。”
唐庭不答,微淺笑了笑,腳下卻在漸漸後挪。
饒是唐連閃得快,身前半幅衣衿卻也被削了下來。
阿瑤忍不住問:“那二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