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連怔了好一會,才似醒過味來,道:“十二姐,你是在恨相爺那般對你是麼?他……他也是迫不得已,當時除了你再冇有更好的人選,便隻要讓你……你放心,你為相爺所做的,相爺貳內心都記取,等嶽州事妥,他……”
天已然放亮,阿瑤走去將窗戶大大敞開。沁涼晨風拂麵而過,將屋子裡唐庭遺留下來的氣味吹散。她腦中略微腐敗,想起不久以後能夠會和唐連見麵,方覺胸臆間不那麼窒鬱。
阿瑤雖想得通徹,卻還是禁不住惱,含淚衝他吼道:“我不曉得,你不要問我。”
本來如此!
當晚,他們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山腳下露宿。
她緊緊咬住牙,好一陣纔將欲破胸而出的氣憤壓抑下去,悄悄撥出口氣道:“難怪神采這麼差,我還覺得秦爺病了。”
等候,無疑是這世上最最折磨人的事情。
他們……把她當甚麼了?
唐連也自難過,沉了半晌,在她背後低低道:“相爺於我有教養之恩,若冇有相爺提攜,便冇有本日之唐連,我實不能行此背德忘義之事。十二姐若想走的話,我不攔你,實在相爺早就承諾要放你走,隻是要等嶽州事畢。既然現在你這麼想走,那便早些走吧!相爺那邊自有我去周旋,路途之上必不會讓你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