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肘朝後便是一下,這小子也不知是不是成心,竟冇有避閃,肚子上生生捱了一下,悶哼了聲也就直起家誠懇了幾分,雖不再緊貼著她,一雙手卻還是環在阿瑤金飾的腰身上不肯放。
“有。”這般告急環境下,店夥自以本身安危為重,也不挽留,當下引著三人到前麵馬廄,牽出兩匹高頭大馬來。
“那我要走哪條道?”她撤回長劍,緩緩將其支出腰帶中。
如此追了二十來裡地,麵前又是幾條岔道,該何去何從實是難以決定。阿瑤歎了口氣,正自遲疑,便見一條人影從道旁參天古樹上飛掠而下,大驚之下,她忙後退,伸手在腰間一按,刷地拽出金鈴劍,嚴陣以待。
竟又是唐庭,他還真是陰魂不散,阿瑤蹙眉看向馬前那條黑乎乎的人影,冷聲道:“你來做甚麼?”
“如何樣?”秦放歌吃緊問。
阿瑤霍地從床上坐起,鞋子方穿好,便見外間火光一閃,亮起燈燭,跟著是吃緊的腳步聲,房門哐地一聲翻開。她極利索穿妥衣服,抓起織錦袋一麵往身上掛,一麵疾步奔出去,恰見葉如誨穿門而出,隻一眨眼便消逝在了黑暗中,秦放歌卻還站在房內,緊繃著臉轉頭掃她一眼,便又掉轉頭望向門外。
這毫不是個好征象。
“有大隊人馬往這邊包抄過來,距此隻要十來裡地的路程,轉眼就到。”葉如誨麵色烏青,“我們得立即走。”
靜夜裡忽聞馬聲長嘶。
“十二姐啊……”他有氣有力地呻喚,“你如何總對我這般狠心?”
“信與不信已不要緊,現在我們是在逃命,前路凶惡,你腿腳又不便……”
唐庭道:“你讓我上馬,我就奉告你。”
“右數第二條。”唐庭湊到她耳邊輕語,“他們要轉去流馬,你竟不曉得?”
前麵兩匹馬已馳出一箭之地,那兩匹馬都是精選的良馬,相較而言,阿瑤這匹坐騎便差了很多,勉強跟了一陣,便被甩下了老邁一截。一起朝北,約莫馳驅了半個多時候,前麵已完整看不到秦、葉二人的蹤跡,麵前倒是個岔道口,一朝左一朝右,也不知那兩人走得是哪一條道。
阿瑤一躍上馬,衝店夥道聲謝,催馬奔出車馬驛。
“好好,我不說了。”唐庭舉手投降,“辦閒事要緊,快走吧!”
阿瑤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該死的唐庭,卻與惡棍小兒有何彆離?她這裡還未開口答允,唐庭已不由分辯躍上馬坐在了她身後,一雙手緊環住她腰,像是冇了骨頭般趴在她背上,極不害臊地把臉貼在她背心蹭來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