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番話說得語重心長,阿瑤又如何不動容?隻是這統統卻並不是她能擺佈的,沉默很久,苦笑道:“先生所言極是,我也不想如此,隻是身在江湖……實非得已。”
林先生點頭道:“女人不必客氣。”心下倒是感慨,這女人實在也是不幸,先是斷了腿,跟著便又中毒,卻也太多劫了。
秦放歌冇有立即迴應,如有所思地看她半晌,並未如她設想中的那般痛罵她厚顏無恥,哈地笑了聲,道:“奉養擺佈……也包含奉養床笫麼?”
“為甚麼?”阿瑤好笑地問他,到底是小孩兒家,愛好煩厭都在臉上,一點也粉飾不住。
秦放歌挑挑眉,反問:“你看我像是談笑?我如果當真的呢?”
阿瑤無語,垂目看著搭在胸口上的薄被上精緻的紋路,濃長黑睫如蝶翅般微微顫抖,好一陣才道:“我不曉得。”
秦放歌走後,她闔目小睡了會,小藥僮便端著熬好的湯藥送了出去。
他與秦放歌、葉如誨躲過唐初樓部下的搜捕,直待確認鎮子上完整安穩下來,方悄悄返返來。這都是兩今後的事了,秦放歌與葉如誨並未立即出發去嶽州。他三人這兩日東躲西藏,竟弄丟了林先生的針筒,乃至冇法及時施針為秦放歌斷根身上餘毒,無法之下,二人不得不把去往嶽州的路程緩下。當然這隻是此中之一的啟事,更多的倒是為防走得太快與剛分開不久的唐初樓的人馬狹路相逢,穩妥起見而言,纔跟著林先生回到醫館當中。
阿瑤聽他說得慎重,忙坐正身子:“先生請說便是。”
這小傢夥的題目可真多,她拍拍小藥僮腦袋,淺笑點頭。
“我……”阿瑤咬咬唇,道,“並不是秦爺想的那樣。”
果如唐庭所言,是林先生救了她。
秦放歌麵無神采地又看她好久,道:“他不信你,那我便信你一次好了。”
“女人真要跟那位秦爺走麼?”小藥僮歪著頭接著又問。
阿瑤驀地撇過臉去,身子微不成查的輕顫,神采煞白,竟是一絲赤色也無。
林先生倒冇想到這看來逆來順受的女子竟有這般調皮的時候,不覺微微驚奇,上前止住她道:“女人消停點吧!你的腿上另有傷,就彆亂動了。讓我再看看你的腿,方纔隻顧著療毒,倒把這事忘了,那日你冒著大雨出去,也不知又傷著冇?”
“並非不肯,實是配不起秦爺。”
林先生無法,搖著頭且行且歎,獨自開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