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樓退後一步，看她還是一臉懵懂，不由點頭：“也罷，你既不想說，我也懶得操心機問你，人各有誌，你好自為之罷！”

“不——”她用力抵住他胸膛，不讓他靠近，“相爺，不……不可……”

“不曉得！”唐初樓忽而笑了聲，眼中卻有濃濃的絕望之色，緩緩言道：“阿瑤，你真太讓我絕望，甚麼赴湯蹈火，甚麼在所不辭，本來滿是假的。難為你十三弟還如此信你，一向信誓旦旦在我麵前說你並冇有負我。卻本來……”

“不……”她掙紮著喊，兩手抵在唐初樓胸膛，將他推開一些。她曉得他想要甚麼，可他才從阿芙那邊過來，或許剛同她在一處過，再用抱過彆的女人的手抱她……她曉得本身不該也冇有資格這般想，卻不管如何都忍耐不了。

唐初樓向來是看不上秦放歌的，嫌他粗鄙，放著好好的門路不走，偏喜好交友些所謂的江湖朋友，常日負氣任俠，在外鬥勇鬥狠，冇少給恩師商相招惹費事。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承認那小子是條男人，畢竟是一師所出，粗則粗也，多少有股子傲氣，卻也頗具君子之風。

“我……”她驚詫嚅嚅，她要不要說出秦放歌的下落？說出來，便是忘恩負義。她怎能夠健忘？是誰將她從死人堆裡扒出來救活，便是前麵他脫手抨擊，也是她本身負義在前，怨不得他動手那麼狠。她已經恩將仇報了一次，莫非還要再害他一次？腦中一瞬百轉千回，到底還是點頭否定，“我不曉得。”

阿瑤低頭默不出聲，紙老是包不住火，以是她從一開端就冇籌算瞞他，方纔或許她可順利貳情意，瞞得了他一時。但唐初樓是多麼聰明的人物，隻憑三言兩語便已猜到事情的委曲，又有甚麼事真能瞞過他？

“受人之恩是麼？阿瑤，我還不至於是非不分……倒是你，實在是不知好歹的很。”唐初樓深深吸了口氣，“你覺得你不說，我便找不到他們是不是？這天下有我找不到的人麼？我為何要這般問你，你想過冇有？”

唐初樓冇再逼上前來，沉著臉看著她道：“不配？”

或許並非是未想到，而是幸運心機做了怪。

阿瑤不出聲，隻橫下一顆心等著他發作，卻半晌也冇聽到動靜。她微抬了眼看疇昔，便見唐初樓麵無神采地坐著，好久都不動一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見他緊繃的唇角微微向上揚了揚，暴露諷刺的笑容來：“我竟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