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的算盤一貫打得如此標緻。”白起的鷹眸幽深而莫測，他緩緩眯起了雙眸，那雙詭異得如罌粟般傷害的眼睛瞬息間變得濃烈深沉，旋渦著莫測的幽藍，寒徹鋒利：“他到底是老了。”

“湛，你留下。”誰知白起卻對他們的無禮渾然不在乎，隻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話，駐守在議事廳外的侍從們，忙給白起讓出了道，請白起入內。

姒縱大人實在是過分度了，白起大人作為他的兒子，這一回白起大人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底子就是姒縱想要眼睜睜地看著白起大人落入難堪的地步，誰不曉得，單憑白起大人一人，是冇有體例讓那三個占有一方的霸主心甘甘心腸臣服夏後氏的。

湛微微皺眉，神情無不是對白起的恭敬與佩服，就連現在，他都有些為白起打抱不平：“您就這麼去了，未免過分傷害……”

這一眼，就連旁觀的湛都不得不心下一凜，麵色微變，趕緊沉聲應對：“是。湛將儘快查清阿誰仆從的來源。”

“白起大人……”

湛一怔，忙低下了頭，神情也有些煩惱，是啊，他不該低估了白起大人的本領，白起大人向來不做冇有掌控的事，這一回，恐怕白起大人亦是早有掌控的吧？

“湛，你在擔憂甚麼。”白起的模樣看起來清楚是漫不經心的，可他目光幽深，那種霸道的王者之風，底子是從骨子裡披髮而出的，白起的渙散，反而更像是勝券在握普通。

這讓湛生了一肚子火，他們看著對白起大人恭恭敬敬，可清楚是不把白起大人放在眼裡，湛皺起了眉，莫看他對白起恭敬順服，但他好歹也是部族裡數一數二的懦夫，就是那些敢攔他在外的小人們，也冇有不曉得他的名號的。

白起大人一貫如此，貳心機細緻，諱莫如深，即便是長年奉養在白起家邊的湛，也向來未曾摸透過白起的性子，而他對於阿誰仆從的態度，更是讓統統人都摸不著腦筋了。

現在有男氏投降了，歸順了這個聯盟體，就像四隻威風凜冽的雄獅之間，俄然多出了一塊肥肉，就算常日裡它們尚能敦睦相處，可為了掠取這塊肥肉，它們都會不吝亮出獠牙相互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