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年紀少,或許打不過阿奶,但姐姐若真的去了,我長大些能打過她了,必然跟她冒死,打不死她,我就死在她麵前,做鬼也不放過她!”
這纔有了她的到來。
菜花頓時紅了眼眶,“姐,我們都聽你的!”
“砰!”
這是她的心聲,也是死去舒薪的心聲。
“真不是!”舒薪說著,怕菜花不信,“我隻是想著,今後趕上……”
捨得財帛、卻捨不得爸爸媽媽悲傷欲絕。
寄父家哥哥姐姐對她也好,早上讀書走著去,放學走著返來,吃五穀雜糧,還要跟著做家務,身材倒是好起來。
“也是!”
尋短見……
菜花、蔥花、豆花當即上前,齊齊問道,“娘,大姐如何樣了?”
舒薪閉上眼睛,眼淚落下。
菜花、蔥花、豆花,虧老虔婆想的出來,家裡另有個讀書人呢,也不給侄女門取個好名字。
菜花點頭,讓蔥花、豆花出來陪著舒薪,走到柳氏身邊,利索道,“娘,你說!”
舒薪不說話。
“趕上誰?老虔婆嗎?”菜花問。
倒是有三個小孩子在她身邊小聲說話,用手摸她的臉,或者挨著她睡。
“好都雅著你姐,莫讓她尋短見!”柳氏柔聲叮嚀。
“這舒婆子是要打死舒薪啊!”
為此,舒婆子生了恨,等外婆歸天,柳氏孃家兄嫂看不起貧困的舒家,很少來往,柳氏又生下了二妹菜花、三妹蔥花、四妹豆花。
女孩身上衣裳都是補丁,臟兮兮還染上了血跡。
隻能煮了粥給她吃,小的兩個一口都冇喝上。
舒婆子不配為人祖母!
舒薪這三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偶然候能吃出來兩口,偶然候吃不出來。
“好!”柳氏把粥放在桌子上,起家出去,很快端了碗水出去,順手還帶著一個木桶。
頭髮梳得很整齊,在腦後盤了個髮髻,用兩支粗糙的木釵牢固。
菜花嚇得今後退了好幾步,一臉嚴厲的看著柳氏,“娘,你說,殺人償命嗎?”
“我冇偷,不是我,是五郎拿的,我瞥見他拿了吃,阿奶你太偏疼,都不問清楚就打我!”
舒婆子愣在原地,呐呐出聲,“我、我,我冇想打死她!”
忙拉住舒薪的手,“姐,我們都聽你的,你讓我們如何做,我們就如何做!”
爹孃靠不住,之前都是姐姐護著她們。
流了好多血,掙紮了幾下不動了。
淡淡的看了柳氏一眼,慢吞吞的躺下,回身背對著柳氏,“那你說,要如何才氣痛恨?當時被活活打死……,打死我才氣痛恨嗎?如果打死人會償命,甘願被她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