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人,他成心試一試,便提氣凝神,目視著火線,丹田之處的內力流淌至四肢百骸,帶著些滾燙的熱意。
溫遲青還待說些甚麼,那白叟卻背過身出來了,順道關上了大門。
“跪下。”
溫遲青身上事不疼了,內心卻發酸,他手裡攥著方塵霄留給他的手串,想著找一天他去一趟南邊的藥王穀看看他,想著想著表情也莫名其妙變得好了很多,麵上也閃現出淡淡的笑意來。
那兩個弟子對視了一眼,警戒的望向溫遲青,冷然道:
弟子點頭道:“恰是。”
徽州,籠江閣。
護得江山全麵?殿上之人無大憂?
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轉頭下了山,隻是銀雪滿山,映得他神情也彷彿有些落寞。
那弟子也不避諱,直言道:“小少主返來之前留了些弟子在天恒,讓我們暗中庇護一個年青公子,但是那年青公子前些時候被趕出了天恒派,我們的弟子擔憂透露,也未曾追上去,一向到昨日才發明那公子被不知從那裡來的蒙麪人給傷了,性命差點不保。”
“我們流雲宗拜師冇那麼多要求,你同我去廳堂,在紙上印個指模,再敬杯茶水給為師便可,今後你就是我流雲宗的人了,旁人再也欺你不得。”
這麼想著,溫遲青又俄然想起了方塵霄身上的疤痕,縱橫交叉的,固然跟著日子一每天過的,已經變得極淡,但是如此殘暴的手腕,又在他那麼幼小的年紀,必定很疼吧?
溫遲青便撩起衣襬跪下,背脊矗立,神態恭敬的望向封無雙。
公然是傷的多了就不怕疼了,之前那次被劍砍了肩,他每日疼得齜牙咧嘴,差點冇暈疇昔,還擔憂方塵霄阿誰小崽子笑話,偏要忍著,現在傷得那麼重竟也感受不到甚麼痛苦了,也真是怪事一樁。
“兩位小兄弟,不知你們藥王穀是不是有個叫做方塵霄的?”
他想著封無兩邊才說的‘今後你就是我流雲宗的人了,旁人再也欺你不得。’心內龐大萬分,也感慨萬分,終是歎了口氣想:他們有恩於我,拜入門下是報恩,亦是我本身的機遇,猶躊躇豫終不是大丈夫所為。
固然他師徒二人的這派做法讓溫遲青有種被賣了的感受,他也不籌辦逃脫了。
那藍衫弟子出來冇多久,帶出來一個長鬍子駝背的白叟,那白叟打量了溫遲青一眼,語氣規矩而疏離。
溫遲青也笑,問道:
長鬍子的瘦老頭駝著腰翻開了簾子,目睹著門口正候著一個弟子,那弟子見老頭出來,趕緊上前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