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的第納爾銀閃閃的第爾汗都是好東西，誰會和自家的買賣過不去。

宿世此生，昔日各種。長安城的遊俠兒，安西軍的跳蕩前鋒……

不過這些事情，已經和馬璘無關了。他的麵前明滅的一向是那些在波悉林馬隊皮鞭下痛苦掙紮的袍澤，如何也揮之不去。

哪是假，哪是真，誰能說得清楚。

造紙作坊對於康百萬來講，便是一棵搖錢樹，作坊擴大起來，能夠說日進鬥金也不為過。

“老康，有話直說。”馬璘揮了揮手。

這是康百萬夢寐以求的造紙術的配方，本來是用來調換更多袍澤自在之身的依仗，但是現在馬璘卻冇有涓滴的不捨。

晨光當中，馬璘緩緩醒來，桌麵上的配方已經不見。而枕邊阿誰斑斕非常的身影，也已經是消逝了。

畢竟不是薄情之人，這個澄心堂紙的配方，是他在分開之前獨一能夠留給康琳兒的東西。

看模樣，康百萬已經是完整籌辦站到馬璘這邊了。因為康琳兒帶來了一百多匹健馬，另有大量的安西軍製式兵器。

康瘦子分開以後，康琳兒再次呈現在馬璘的麵前，小臉上儘是羞怯的笑意，清澈潔淨的眼眸中儘是光彩。

“老康，你乾甚麼？”

馬璘發明和粟特人打交道還是挺令人鎮靜的，如果康瘦子是波斯人或者是大食人，必然會挑選用武力來勒迫，獲得配方後必定是要殺人滅口。

康百萬嗬嗬一笑，拿出一張寫滿了中原筆墨的左券遞給馬璘：“賢婿，看看吧，老夫我已經寫得很清楚了。等你回到安西，作坊的收益每年我派人和你交割一次。賢婿，你想要在大唐有所作為，冇有款項的支撐是不成的。”

看著錦被中小貓般靈巧的外族女子，馬璘的眼中現出一絲溫情。

“奇貨可居麼……”

馬璘點了點頭，卻不曉得該說甚麼好。

一千多長行坊士卒悲慘的模樣，已經讓他再也冇法忍耐，或者說，是讓這具身材本來的仆人冇法忍耐。馬璘明白，提早策動已經是必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