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莫要再自責了,畢竟是那周昌的罪惡,您若如此......”
而頭牌胡雪瑤的繡閣內,燭光搖擺在陰暗的房中,現在香菱穿上了夜行衣,瞧著映在銅鏡中的窈窕身影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再次晃了下腰間的竹筒,其內不竭傳來絲絲刺耳的蟲鳴。
“嗬嗬,放心,比將軍大人手上那枚白玉扳指都要真!隻不過有一點恕鄙人冒昧,不知究竟是為何那刺客要傷及將軍的性命啊?”
趙景德,本籍南疆人,年青時曾是大理寺的捕快,厥後因為跟對了人,離開出大理寺後官階一起飆升,時候轉眼十二年,現在已經成了鎮守大明宮北夾城的禁軍將領之一。
長安城的夜踐約而至,隻是今晚黑雲覆蓋於頭頂,伴著街道上漸起的迷霧,明顯是再也見不到了昔日潔白的月光。
“隻剩下這最後一個了,隻剩下這最後一個就能報當年滅族的深仇大恨了,過了徹夜你我冬眠在翠煙閣十二年的熱誠也畢竟要結束了。”
悄悄敲響桌麵三聲,床下一陣顫栗,而後卻俄然鑽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恰是那起初說走失的羅小九!
聽到這話,趙將軍的身上終究停下了顫抖,而後見到眉眼伸展便深深鬆了口氣。
“將軍啊將軍!對方可不是那蠱王胡不歸,更何況方纔方纔收到動靜,大理寺已將一樣是絕頂妙手的第一神捕東方博雅大人送入後府庇護您,鄙人真的難想另有甚麼是能夠傷到您的。”
看模樣胡雪瑤彷彿蹙了蹙眉,紅著眼眶看向香菱的身影,纖纖指尖抬起卻又緩緩的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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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個冇有人熟諳我們的故鄉去,重新開端我們的餬口。到當時,你還是你,而我還會是我,今後今後白首不相離。”
說著趙景德猛地顫了顫身子,明顯是不敢往下再想,隻待座上客拍響了手掌,這才醒過神來。
“她身邊那隻叫做小九的白狼跑丟了?”
“東方博雅?此話當真?”
說罷,趙景德深深的歎了口氣,看模樣似是為當年之事悔怨萬分。
但轉念一想,彆人家的妖獸的確非常誠懇,而這羅小九常日裡就少見,遵循所見幾次的那種激靈勁兒,隻怕也受夠了墨無雙的壓迫而未曾可知。
“當年去探查蠱王故居的時候,他偶爾瞧見了屋內生沉痾的蠱王之妻陳氏與其女兒胡雪瑤,見其貌美且家中無男,一時起了歹意,便突入屋內玷辱了那陳氏。”
相處十二年的香菱天然清楚她在想些甚麼,當即歎了一口氣來到桌旁,將其腦袋抱在懷中,悄悄的理順了她的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