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甚麼？”我問。

那隻鮫頭中金圈，跌落水中。但是另一隻鮫已經抓住中間一個水族軍人，塞入了嘴中，一口咬下。

那人魚通體深青色，胸部矗立，身材凸凹有致，恰如一個十七八歲的妙齡少女。但是傷得實在太重。兩枝射入左眼的箭貫穿腦部。喉嚨被割開，尾部也被刺穿。

但是船行不過數丈，就俄然一滯。隨後船尾向下一沉。幾隻觸手伸上了船麵，將兩名水族軍人捲入水中。彆的的觸手死死抓住船幫。

“這該死的鮫！”敖貞說道，“讓這小妞賠你一件。”

日已西斜。敖貞凝睇海麵。在我的靈識當中，千丈以外俄然突入十多個光影。接著是二十個、三十個、四十個。正在快速向我們的船靠近。但是目視所及，海麵上仍然冇有任何跡象。

敖貞說道：“具有靈智的鮫，可不是沙魚。其形如蛟，宿世兩爪，並可變幻人形。如果隻要幾頭，我本身尚可應對。但現在實在有點多……”

俄然從旋渦當中伸出兩隻龐大的觸手，一下纏住兩隻鮫的身材，拖入了旋渦。在更遠處的另一個旋渦中則伸出了更多的觸手，一個龐大的烏賊頭部從水中閃現。

易叢珊站在敖貞中間，緊身衣外隻套了胸甲，正在張弓搭箭，瞄向海中奔馳而來的一隻劍魚。

俄然海水攪動，在距船尾十丈以外的海麵上呈現一個龐大的旋渦。群鮫一下向外散開。

“人魚？”

我再次躍起，揮手一劍。劍氣到處，飛出一片血霧。四隻觸手驀地鬆開。彆的一邊四隻觸手也被敖貞打落。船身一晃離開了王烏的節製。

但是就在她的爪子靠近我前胸的霎那，她的雙爪俄然莫名其妙合在一起，向一旁轉去。與此同時，接連兩箭射進了她的左眼。

“好漂亮的小妞，真有點可惜了。”敖貞自言自語。“不過還好！還夠給哪吒做一件完整的泳衣。”隨後一劍砍下了鮫女的頭顱。

“奉告你，”敖貞正言厲色，“我的護甲是法力所變幻，不是甚麼質料做的！”

“是鮫。”敖貞答覆。

敖貞冇有多說話，直接進入本身的艙室。

“易叢珊！”眼看一隻鮫向兩丈外的易叢珊撲來，我一把把金圈丟出，同時甩出紅綾纏住易叢珊的腰，把她拽到身邊。

身邊一陣紅光閃過，敖貞變幻的巨龍已升上半空，飛入敵陣。所過之處，數隻鮫被其拍入水中。利爪之下，海水中已漂出片片血跡。

帆船揚起，船身驀地一動。我們幾乎再次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