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邊另有存亡未卜的墨胎玲公主。固然我們隻要一麵之緣,但她那敬愛的樣貌一向宛然若在我的麵前。但願她不要真出甚麼事。
後艙的幾個女孩子,誰也冇有進到底艙。反而都跑到船頭,看著船體兩側水麵翻滾的浪花鎮靜不已。
我接過箭。這枝箭做工粗糙。箭頭固然鋒利,但是這質料,倒是石頭做的。
“從陳塘關到邢邑的大陸澤,水路約莫千裡。現在我們已經走了差未幾一半,五百裡路。”
“路過之時正值淩晨,你們都在熟睡。既無山戎來襲,我也冇需求喚醒你們。並且兩艘兵船和兵士的屍身均已沉入水底。水麵上也看不到多少陳跡。”
石磯仍然仗劍坐在船頭,直到我靈識中那群光影跑得無影無蹤。
顛末幾次練習,我垂垂將靈識集合於黃河兩岸幾十丈的範圍。在這兩個範圍內的一草一木都幾近能夠感知。範圍以外的光團都暗淡下去。
“他們是誰?”我問。
隨後石磯與碧雲、彩雲兩位孺子走上船頭,召出青鸞。石磯端坐其上。一團白霧覆蓋集合三人身下,頃刻騰空而起。幾個呼吸之間,已經消逝在天涯。
石磯取出一枚精美的玉簡。“這枚玉簡會顯現它與我之間的間隔。如有不測,也可用它向我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