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澤彈著彈著,滿頭青絲,竟在統統人眼下,寸寸成雪,竟是一瞬白頭……
容枝枝也跟上,且不由分辯地握緊了沈硯書的手,乘風一樣跟上,白羽澤這回倒是冇甚麼反應。
“想來他是念及這一份恩典的,我去了,不但不會有傷害,或許另有效處,更能取信於他。”
沈硯書抬手,表示馬太守退下:“他不會。”
白羽澤聽到這裡,眸子裡閃現出一絲瞭然:“難怪陸乘風會甘心跟在你身邊做個保護。”
她如此說,沈硯書也明白在理,便也同意下來。
沈硯書和容枝枝的眼神,也落到了幾十米以外,無人敢靠近的白羽澤身上。
不似對方罡風化勁,而是柔若細雨。
沈硯書轉頭看他一眼:“等著便是。”
沈硯書剛要反對。
“且方纔霍成煊也說了,當初贈劍之恩,白羽澤都是顧唸的,申明他固然心性變了,但還是有恩必還之人。”
眼神盯著麵前的宅兆,沉默著操琴,琴聲一聲比一聲悲切,竟是叫很多圍觀的人聽著聽著,驀地生出憐憫之心。
白羽澤盯著他們伉儷,淡聲道:“你們是好人,你們想曉得甚麼,我允你們一談。”
沈硯書到了這跟前,也與白羽澤一起,席地坐在蘇綿綿墳前的不遠處,四周就是魏舒的屍身。
現在天已經全黑了,但四周有很多兵士,手裡舉著火把照明,月光皎皎,使得這裡亮如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