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來，她不過是你的從屬品，是你可打可罵的下人！”

另一邊，蕭元琅和皇後談笑風生，那張不苟談笑的臉罕見地多了幾分溫情。

“你！你！”楚大人一口氣哽在喉嚨裡，連說三個好字：“你是翅膀硬了，敢和我對著乾了！”

“你如果此次歸去還和裴將軍到處爭論，不能順著他，照顧他，那你就彆認我這個父親！”

皇後心如明鏡，心機迴轉過來，收緊臉略微嚴厲地：“琅兒，你父皇比來就要抽查你的功課了，多用些心在政務上。”

蕭元琅聞言收斂，也知剛纔過分失態：“是。”

“女兒不敢。”

“跪下！”

還覺得這一天要等好久，既然要歸去，恰好趁這個機遇說清楚。

陳氏見氛圍不對，忙出來打圓場：“老爺，雪兒是一時蒙了心，你好好和她說就是。”

又轉頭對楚霽雪道：“他是你爹，那麼衝乾甚麼？你也是的，如何能對你夫君那麼狠心？我傳聞你還把他的東西都變賣了。”

而楚大人早就不耐煩，一把揮開陳氏的手，嫌惡地遷怒她：“就因為有你這麼個脆弱冇用的娘，她纔敢如許！”

而楚大人氣得渾身顫栗，破防地怒聲趕人：“滾！立即滾！不忠不孝的東西！”

她回身走出去，到了大堂外愣住腳，忽的回身跪下，深深地磕了個頭，在陳氏眷戀的目光中頭也不回地分開。

陳氏一聽急了起來，忙去扯楚大人的衣袖：“老爺，你這是甚麼話，雪兒她是你親生骨肉，哪是一句話能斷得了的？”

“是。”提及楚霽雪，蕭元琅話稍多了：“楚女人非常細心，兒臣的傷口已經好得差未幾了。”

大堂中心坐著一個滿麵嚴肅的中年男人，一旁是正在小聲勸說的中年婦人。

這神采竄改冇法忽視，惹得皇後獵奇：“鮮少看你這麼高興，莫非想起甚麼趣事？”

楚霽雪麵上的笑容消逝，眸中是從未有過的冰冷。

蕭元琅身形一頓，卻不知為何想起的是楚霽雪那張臉。

楚霽雪眼皮子猛地跳了下。

楚府一如既往，還是那副暮氣沉沉的模樣，門口小廝不鹹不淡地迎了楚霽雪出來。

她不說還好，一說楚大人更火大：“你購置的銀子不是我給你的？那幾間鋪子不是我給你的嫁奩？”

陳氏急得團團轉，可兩麵都說不上話。

“我看你敢得很！”

楚霽雪一隻腳踏過門檻，正聽得這句，眉眼微垂，安靜地施禮：“女兒見過父親、孃親。”

這下蕭元琅的臉完整繃緊，眼中光芒暗淡下去：“兒臣服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