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挾著氣憤與仇恨的拳頭彷彿打出了破空聲。
滿心想的都是殺韃子,宰牲口,報仇!報仇!報仇!
但又怎能逃?
並且他已經震驚得冇法用言語來描述了。
確認人已經死了後,一個韃子氣得仰天吼怒,隨後拔出腰刀走到趙安身邊。
最可駭的是,他彷彿在掃倒百騎長,轟殺他之前就想好用這一招了。
兩個韃子愣了又愣,才手忙腳亂地跑上前。
“啊啊啊……你這個瘋子!你覺得殺了我,你能活嗎?現在全部鐵山堡都是錢百戶的,你要啥冇啥,拿甚麼跟他鬥!你就是想逃,又能逃到那裡去?”
如何還懂兵法!
“你們這是作繭自縛!”
讓他始料未及的是,趙安跟吃了大補丸一樣,越打越癲狂,越打越要命。
趙安一腳將他踹翻,一刀刺進他的左大腿,用力一擰道:“把我當玩物送出這一出,少不了你在暗中拆台吧?一旦事成,既能兼併我婆娘,還能奉迎韃子,一舉兩得!”
他嘴裡漫著鮮血,兩眼透著驚駭與難以置信,再也冇有合上。
趙安也冇有任何停頓,抽出腰刀殺向最後一個韃子。
一個傻子,一個玩物,一個累成狗,乏如豬,來之前也就吃個半飽,還隔了一兩個時候的雜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兵不厭詐!
不然又如何剛好打到腰刀四周,殺人以後又剛好能夠拿到腰刀?
就是暴力劈砍。
韃子被砍得一退再退,脊背直冒盜汗。
本來是趙安虛晃了一下,轉而砸向了他的心臟。
跟著體力跟不上,守勢也大減後,他有些慌了。
韃子被直接轟殺了。
楊小六說得冇錯,他冇有氣力跟錢永鬥。
趙安提著正在滴血的腰刀,一步步逼向楊小六。
楊小六慘叫連連道:“莫非你一向都是裝的?不不不,鐵門堡誰不曉得你是個冇啥腦筋的大傻子!”
最後,韃子還大吼大呼又大笑,一副無敵於世,暢快淋漓的模樣。
“你你你……你不是人,你不要過來啊!”
“這這這……這如何能夠!”
他這會兒壓根不敢直視趙安。
歸去就是找死。
目睹趙安如嗜血猛虎般撲來,韃子抖擻精力,提著拳頭迎上對轟。
必須得說,仇恨真能激起一小我的潛能。
“嘭!”
一個雜役還是能夠闖出一片天!
“……”
活路又在何方?
“結束了!”
拳頭並冇有落下。
趙安找準機遇,將腰刀一橫,抹了他的脖子,然後聲如奔雷道:“我趙安不是你們的玩物,而是一個兵士!殺人、砍頭,還會邀功的兵士!並且殺的就是你們這些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