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西湖,我們和其他遊人圍著“腰舟”,賞識暗香撲鼻的荷花。知了在河岸邊的柳樹上鳴叫,一些頭戴鬥笠,耳簪荷花,身穿褐色短衫,玄色褲子,腰上圍著“腰舟”的船伕坐在烏篷船內搖槳,他們載著遊人泊岸……
“好。”我說道。
湯席接著問道:“廚子是用沙魚皮還是沙魚肉做湯的?”
餘大丈問道:“叨教孟官人本日是籌算付多少定金呢?”
“好。”一名大伯提著紅雞說道。
客船內吹來溫和的風,藍天白雲下,一大片碧綠的田葉搭配著美好的紅,波光粼粼,泛著波紋的湖上像是鋪著一層天然的薄被,如許的風景令民氣曠神怡。一些蜻蜓和翠鳥站在蓮蓬或者荷葉上,不知它們是在歇息還是停下來尋食。
言律摸著我的背問道:“夫君,你如何不穿平常的褻衣呢?”
小娘子作揖回道:“我儂哥哥本年九歲。”
船伕站著船頭劃槳,言律偶爾會用手撓著後背,我問道:“郎君,你那裡癢?我幫你撓撓。”
“儂店裡有銅照子,冇有琉璃照子。”店家回道。
掌櫃的提及官話:“小娘子,小官人,你們是從那裡過來的呢?”
言律向舒二丈和祝大娘說道:“孃舅,舅媽,這是我在杭州的朋友,湯席,我和他是在嘉佑七年的瓊林宴瞭解的。”
湯席回道:“有。”
我回道:“郎君的身材都雅!”
“諾諾。”言律說道。
“我們拉鉤?”言律做出拉鉤的手勢說道。
“行。”舒二丈說完,抬了把椅子,立即把卷軸掛在橫梁上。
走進酒樓,每個木桌上都放著水盆,渣鬥和一籃子新奇的荷葉,裝著荷花的花瓶,很多門客頭上或者耳邊都簪著荷花,一些門客用荷葉喝水。梳著簡樸的高髻,頭裹綠色幅巾,畫了“酒暈妝”,身穿綠色上襦,紅色半臂,褐色裙子,束著腰帶,腰上繫著青色手巾的“焌糟”提著酒瓶,謹慎翼翼地為門客斟酒。
我內心喜滋滋的,我回身說道:“感謝店家。”言律也轉過了身子。
“唯唯。”男人說道。餘大丈用牙齒咬黃金,每咬一個黃金,他就把黃金放進搭膊。
我問道:“郎君,現在是甚麼時候?”
一名大伯向我們作揖,我們作揖回禮,大伯問道:“幾位客長,你們想吃些甚麼?”
行人齊聲在紋身男人身後念著標語:“鯨波踏浪,威震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