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頭戴玄色展腳襆頭,襆頭上簪紅色牡丹花,身穿紅色官服,腰上佩著安然符的言律敲了拍門,說道:“沈大丈,長輩孟言律,攜迎親步隊來見來賓,接清容。”言律身邊停放一匹黑馬,馬頭裝潢著紅綢布,馬背上裝潢銀鞍,銀鞍上裝潢著紅布。
我們一家人和汴京的來賓們是坐船來洛陽的,阿爹為來賓們包了來回船費,我們都在船上留宿。阿爹把神龕和列祖列宗的牌位帶到了洛陽,等我們分開洛陽的時候,我們會把這些物品帶回汴京。
樂工們頭戴玄色交腳襆頭,耳簪紫玉蘭,身穿藍色圓領袍,有部分樂工穿藍色蜀錦袍,有的敲鑼,有的打鼓,有的吹嗩呐。一些頭戴玄色無腳襆頭,耳邊戴紅色山茶花,身穿玄色短衫,褐色褲子,布鞋,束著紅色布腰帶的轎伕抬著繫著紅綢布的大木箱子,另一些轎伕推著酒車,走在最後的轎伕抬著風穀車,一名身上繫著紅色襻膊的轎伕搖著風穀車,出糧口掉落出一些穀物。過往的行人愣住腳步,撿拾地上的穀物,五彩豆子,銅錢,五彩果。
頭戴玄色展腳襆頭,耳簪紫色牡丹花,身穿深灰色衣裳,黑紫色褙子,腰上繫著紫色搭膊的阿爹把門翻開一條縫,言律雙手遞上一個紅包,阿爹說道:“言律,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還望你在一炷香以內,用‘清容夫君’這四個字,創作一首藏頭詩吧!”
“不客氣。”薑二孃說道。我被人攙扶走著到了一個房間。未幾時,我聽到儐相說道:“新人請拜六合。”我被人攙扶著走出房間。
娘又說道:“之前我去過祠堂,我們燒的香,香灰都成圈了,我們向沈家先祖祈福的慾望,明天都會成真的!”我非常歡暢。
“表侄女,謹慎台階。”劉叔母說道。
“喜好!”我做出答覆。
“能夠。”我回道。
頭戴灰色幅巾,身穿深灰色鑲黑邊深衣的阿爹拿著三支香說道:“本日是治平二年三月十二日,沈家先祖在上,沈信公第五代玄孫沈觀,攜山荊薑氏,息女清容前來告拜。息女清容,年十九,本日將嫁中書舍人,揚州人孟子定,敢告沈家先祖!”說完,阿爹拿著香拜了拜,我和娘向先祖行“肅拜禮”,阿爹把香放到香爐,他把香遞給我和娘後,行“天揖禮”祭拜先祖。
不一會兒,言律回道:“清風紅袖才子出,容姿素手孟宅入。良辰美景聚廳堂,人友賓朋鬨洞房!”
束髮,頭戴銀冠,耳戴迎春花,衣服上繡著金色酒杯,手拿金鬥的尤八郎說道:“鑼鼓嗩呐響洛陽,寶馬花轎到門頭。丈人來賓請開門,新郎也是咱家人!”迎親步隊唸叨:“丈人來賓請開門,新郎也是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