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這‘收攤龔’，是我們給一名街道司官員起的外號，每次他一來，就讓我們收攤。”老婦人接著問：“如果我不收攤呢？”男人說：“如果您不收攤，他就對我們罰款或者扣押我們的東西。”

娘說：“清容，這位就是你表妹，洪魚兒。”

北裡入口處，掛著“鯉魚舞”的木牌，木板上畫著六位麵帶淺笑的小娘子的五彩畫像，玄色的木板上刻字：此節目明天有兩場，巳時，申時開端。北裡內，兩位頭戴玄色交腳襆頭，耳邊戴紅色牡丹花，身穿藍色圓領長袍，束著腰帶，腰上掛著大鼓的樂工站在戲台的一角專注地打鼓，鼓聲歡暢，六位頭戴山口冠，畫“鯉魚妝”，身穿淡黃色印花上襦，紅色魚鱗紋裙子，肩膀上揹著用紅紙做成的魚鰭，身披淡綠色披帛的小娘子舞動披帛，舞姿美好，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好。”我說道。

言律牽著我的手，帶我去“女子衣裳鋪”買衣裳，我放下竹籃，我們和一名束髮，頭戴銀色葫蘆冠，身穿紅色抹胸，銀灰色印花短褙子，褐色褲子，布鞋的老婦人相互施禮，我行了“萬福禮”，言律幫我提起竹籃。

老婦人說：“她穿戴一件左衽的交領窄袖圓領袍，右手大拇指上戴一枚白玉扳指。”老婦人接著說：“今早那小娘子進店前，穿戴死人的衣裳，我感覺倒黴，想趕她走，她說她是契丹使者，來我鋪子裡買衣裳，我才讓她進店，她付賬的時候，奉告我說，那些銅錢都是官家禦賜百官的銅錢，保藏代價特彆高，我才留下的。”

麻蟲問：“孟兄，這是用甚麼酒泡的呢？米酒？”

龔大郎說：“對。”

不一會兒，一名頭戴玄色交腳襆頭，身穿青色交領窄袖長衫的男人向我們走過來，他紅著臉吼怒說：“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話，這裡不能擺攤，你們都聾了是不是？公開跟街道司的官員作對，誰給你們的膽？”

言律回道：“不客氣。”

言律拉著我進了書房，言律彎下腰說：“清容，我讓麻蟲出門漫步了，你彆忘了你對我的承諾。”我快速地親了一下言律的臉頰，言律說：“這不敷。”言律摟著我的腰，主動親吻我，我悄悄地摟著他的腰，迴應他的親吻……

言律說：“不是。這枚銅錢不是我大宋的年號，後背刻著兩個孩童，這應當是西夏的佛幣。”

娘體貼腸說：“魚兒，你明天還演出節目嗎？要不你去我們家裡坐坐？”

“感謝。”我謹慎翼翼地接過竹筒和小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