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玄色垂腳襆頭,身穿綠色官服,束著腰帶,腰上掛著安然符的言律進門,我們相互施禮。我拿起紫沙壺,給言律泡了盞茶。
阿爹接著說:“姓歐陽,你看,這本書上,有一個‘修’字的印章。”
阿爹笑著說:“明天榮六郎奉告我,歐陽公常常在他家印刷冊本,以是他曉得歐陽公的姓氏。明天鄭學買到了歐陽公的書,他相稱衝動,他對歐陽公說,歐伯伯,你是我的書迷,把歐陽公都逗笑了。”我和娘也跟著笑起來。
娘問:“郭郎,關於下聘禮這事,你冇跟你爹孃說過吧?”
我梳著簡樸的髮髻,頭戴點翠髮簪,畫了淡妝,穿戴杏色交領上襦,淡黃色印花半臂,藕粉色印花裙子,腰間佩著“鴛鴦帶”。
言律說:“這些都留給清容吧。沈大丈,薑大娘,我籌辦帶清容去瓦舍聽書,我們先告彆了。”
臨風笑著說:“薑大娘,聘禮是我送給清容的,前天清容不是在邵公家裡測姻緣嗎?我那天也籌辦測姻緣,既然她測了,我就不消測了。”
為了讓麻蟲高興點,我問:“麻蟲,你去聽平話嗎?我和言律都要去。”
阿爹立即把書放到桌上,迷惑地問:“娘子,這是如何回事?你不是說,這些物品,是郭郎送的賀禮嗎?”
娘把小盒子放到桌上,笑著說:“邵公測得真準,你爹明天奉告我,前些日子,我在院子裡種芍藥花,他看到我的黃玉耳墜掉在草地了,就幫我撿起來放到書房了,我是在一個矮櫃子抽屜裡找到的。”
阿爹說:“言律,你們早晨返來用飯,我們喝幾杯酒。”
我搖點頭,臨風接著問:“清容,我能永久當你的朋友嗎?”
男人麵露憂色:“小娘子,我們之前見過,我是麻蟲。”回想立秋的時候,他還是個蓬頭垢麵的男人,現在他看起來像個武學院的學子。
我搖點頭說:“我冇有問過。”
我問:“言律,如果在白日,汴河有小娘子落水了,你和街道司的職員會如何救人呢?”
臨風說:“清容,薑大娘,這三個箱子裡,裝的是一些綾羅綢緞,曬乾的海味和美酒。既然清容和孟兄要結婚了,這些就當作是我提早送給他們的賀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