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律，感謝。”我笑著說。

“能夠。”言律說。

“快到辰時了。”阿爹說。

平山堂屋前設有台階，台階的一旁，有個大水池，水池四周圍蒔植芍藥花，水池裡蒔植亭亭玉立的荷花。

“沈弟，你們一家人快來坐，我們剛擺好的飯菜。”孟大丈號召道。

娘問：“他們買的酒，都拿走了吧。”

阿爹說：“和汴京的浴堂比擬，揚州的浴堂增加了搓背的辦事。”

登塔的時候，我和娘走在最後，我對娘說：“娘，感謝你冇給我纏足。”

孟大丈進了書房，不一會兒，他拿出一張跟書籍一樣大小的紅色摺子，雙手遞給阿爹說：“沈弟，言律籌算跟清容訂婚，這是我們寫好的定帖，你們看看。”

他們在配房門口和我們相互作揖道彆。目送他們的背影分開，阿爹關上了房門，我們洗漱後，便歇息了。早晨，我和娘睡在一間房裡，也不曉得娘睡冇睡著，我問道：“娘，婚姻真的要講究門當戶對嗎？我和言律是不是不登對？”

娘籌辦把定帖還給孟大丈，孟大丈說：“薑大娘，讓清容也看看吧。”娘把定帖遞給我，定帖上寫著：親家沈觀，薑如歌，許以揚州瓜洲鎮孟言律與汴京舊曹門街沈清容議親，家尊孟忠禮，字安禮，瓜洲鎮醫館大夫，揚州人，親家孟正，字子越，揚州人，任職揚州都巡檢使，犬子孟言律，字子定，揚州人，任職汴京都水使者，辛未年十月初二辰時生。帖子上列出孟家的田產，宅舍，財產。帖子的最後，寫上這些字：紅葉之盟，聯婚之喜，敬致微誠，願聞嘉命。

“不消客氣。”舒大娘說。

阿爹說：“孟兄，你幫我問問，這裡另有冇有多餘的房間，我女兒這麼大了，我們一家人住一間房不大合適。”

娘笑著說：“冇事。清容有個朋友，叫衛召南，是個小娘子，她和她郎君是上元節賞燈時熟諳的，他們結婚前，也是直接寫的定帖。”

我問：“言律，棲靈塔內如何鑲著那麼多夜明珠，寺院的和尚，不擔憂夜明珠被遊人偷走嗎？”

我說：“阿爹，這些都是揚州的芍藥花。”

阿爹說：“我聽茶行會有個叫柯二郎的朋友提過，邵公用字測事，精確度非常高，上個月的某天，柯二郎快到中午的時候，去邵公家裡測他近期的運勢，他寫下一個‘筷’字，‘筷’字的‘筷’，邵公說他近期有口福，貳心想身邊也冇有朋友結婚生子過生辰的，就冇有在乎，成果測字的第二天，有個酒樓的掌櫃的去他鋪子上買茶葉，掌櫃讓他中午把茶葉送到酒樓，他把茶葉送疇昔，掌櫃的家裡有客人來，順帶請他吃了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