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笑著說:“不必客氣。”
長相老成的男人從衣裳裡摸出一塊碎銀說:“本來揚州二十四橋是數量,不是一座橋的名字。”五官端方的男人接過碎銀,把錢放進荷包。
阿爹說:“舒大娘,孟兄,你們真是大善人啊。”
娘用揚州話說:“乖乖隆地咚。”這句話在書裡說是表示讚歎,非常了不起的意義。
敏敏起家說:“薑大娘,我也會唱歌。”說完,敏敏用揚州話給我們唱了一首聽起來很歡暢的曲子,敏敏唱完曲子,我們鼓掌鼓掌,敏敏坐下。
馬成,馬未再次行“抱拳禮”,齊聲說:“多謝孟巡檢。”
言律大聲對男人講方言,男人正在把麻繩栓到樹上,玄色和灰色的交領衣裳也掛在樹上,男人把麻繩扔到河水中,言律伸手接過了麻繩,我把四個“腰舟”都係在麻繩上,打了一個活結,扔到水中。岸邊的男人拉動麻繩,我屏住呼吸,不一會兒,落水的小娘子拉著麻繩,套上“腰舟”,向我們遊過來。
我們轉頭望,河裡有個女子在撲騰,娘說:“小娘子真胡塗,生命和名節,當然是生命更首要。”
我說:“我冇甚麼印象了。”
我解下說“腰舟”說:“娘,阿爹,我們快下船了,你們能把‘腰舟’遞給我嗎?‘腰舟’能夠給落水的小娘子用。”
敏敏歡暢地說:“我唱的是娘寫的《草藥歌》。”
言律,舒大娘和男人大聲講方言,敏敏說:“哥哥讓那位跑步的哥哥買一根很長的粗麻繩和兩件衣裳,粗麻繩的一頭拴在樹上,衣裳掛在樹上,娘讓跑步的哥哥買一瓶‘風寒丸’。”
“哥哥,這是甚麼,我也要看。”敏敏轉頭問道。
我和娘把承擔遞給言律,說:“費事了。”言律把承擔放進房間,我發明言律家的屋子前,都設有台階。院子裡有花草樹木,寬廣的走廊,樓閣,一個扇車,一座涼亭,一座假山,一個小水池,水池裡有很多鯉魚,言律家用竹筒引水。
除了客船和官船以外,當時渡口四周還停放著很多烏篷船,我不曉得烏篷船是不是揚州人和常州人常常乘坐的船,我在汴京很少見到這類船。下船後,我們在四周的酒樓留宿,我和娘住一間房,阿爹和言律住一間房。
敏敏說:“‘福全樓’的飯菜,味道可好吃了!”
言律說:“我爹對船家說,四個‘腰舟’已經被他買下了,我爹對告訴救人的男人說,但願他能夠去浴堂洗個澡驅寒。”
連續有一些旅客登船,兩位個子高,束髮,戴銀冠,長著古銅色皮膚,身穿圓領窄袖深紫色長衫的男人手拿“腰舟”登上船,此中一名男人長相老成,另一名男人五官端方。他們繫好“腰舟”,向船上統統人行“抱拳禮”,我們也起家施禮,孟大丈回了“抱拳禮”,行完禮,我們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