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衣袖裡取出荷包,把遊船費遞給船伕,船伕對我說:“小娘子,那位穿綠色官服的小官人已經付過了。”
坐在我中間的小娘子委曲地說:“你們都欺負我!我要去跳河!”
“興國寺橋。”遊人大聲說。
敏敏衝動地對我說:“清容姐姐,我們來汴京那天,是在州橋河岸下的船。”
敏敏問:“清容姐姐,州橋為甚麼那麼寬呢?”
有位其貌不揚,留著短髮,身穿錦袍,看起來跟敏敏一樣的身高的小郎君登船,他腰上圍著“腰舟”,向我們這排看了看,然後坐到之前墨客的坐位。
言律拿起魚看了下,然後把魚還給船伕,說:“船家,這是白條魚,不是淮白魚。”言律說完,回到坐位上。
船伕走到船內,看到有些人腰上冇有係“腰舟”,就叮嚀部分遊人說:“‘腰舟’要繫到腰上。”船伕走到船尾,之前的漁船已經駛向彆處,船伕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從腰上取下一個葫蘆,他翻開葫蘆蓋子,喝了幾口水,持續搖擼。
坐在我們這邊靠近船頭的坐位,有位遊人插話:“說到官家,之前春季乾旱,上一名官家在這幾天都會去寺廟祈雨,現在乾旱,官家卻冇有去寺廟祈雨,官家該不會是又病了吧?”
小娘子持續問:“小官人,你是幾品官員呢?”
言律冇有答覆,坐在我們劈麵那位頭戴褐色山穀巾的小娘子不曉得甚麼時候睡醒了,她腰上圍著“腰舟”,打了一個嗬欠,伸了一個懶腰,說:“能穿得起綠色官袍的,天然是六品或者七品的官員。”敏敏不曉得甚麼時候睡著了,她緊緊地靠著我。
言律說:“她們坐馬車,我再租匹馬隨行。”
其他遊人說:“我傳聞官家跟太後孃娘乾係一向反麵,官家說不定是藉著抱病,向太後孃娘發脾氣呢!”
小娘子持續問:“你哥哥多大年紀了?他結婚了嗎?”
我和敏敏坐在馬車內,言律伶仃租了匹褐色的馬,他跨上馬背,跟在我們馬車後。馬車行駛安穩,馬蹄聲停止的時候,我們就到了汴河西水門。我和敏敏下了馬車,言律也從馬背高低來,我們向車伕作揖道彆,車伕作揖回禮後,敏捷地用韁繩把言律騎的那匹馬拴在馬車上,駕車返程了……
翠錦說:“小娘子冇有正室命,還得了妄圖病!”
言律起家走到船頭,向船伕作揖,問:“船家,你這裡有淮白魚嗎?”
頭戴褐色山穀巾的小娘子說:“這還用出甚麼書啊,懟人是我天生就會的本領。小娘子如果想學,我下船後教你幾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