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春深_第九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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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讓芍藥守在院子裡,悄悄推開小佛堂的門。佛堂的窗戶上長年糊著厚厚的高麗紙,密不通風,小佛龕上供著一個牌位。一個身穿玄色滾白邊長褙子的婦人,正跪在案前。一個銅盆放在她膝前,她正在往內裡丟著冥錢,嘴裡低低念著往生咒。銅盆裡火光忽明忽滅,映得佛堂內甚是詭異。

青玉堂的後罩房角落裡,有一間小佛堂。

程氏昂首問:“我們那錢可另有體例賺得返來?”

她暗咬銀牙,朝門口麵無神采的梅姑笑了笑,回身朝本身的西小院走去。

婦人笑了起來:“急甚麼,等程氏交不出公中的錢再說。”她瞥了阮氏一眼,細眉秀目,眼尾上挑,四十餘許的模樣,這眼波流轉間,竟是說不出的旖旎風騷。

孟建皺起眉,麵前婦人笑得跟哭似的:“你這說的甚麼話!琴娘這些年循分守己服侍你,總比阿林合適吧?九郎十郎,哪個不比十一郎強很多?誰要謀算你甚麼呢?”

程氏半天都冇回過神:“你說甚麼?”

七娘正陪著孟建和程氏用飯。她一看,爹爹的神采不好,孃親的神采更差。乃至阮姨娘要出去服侍,都給娘打發走了。屋裡隻留了梅姑一個。幾口喝完粥,她才發明爹孃早放了筷子,一桌子的菜,動也冇有動。

孟建被她罵得一口老血上了頭,本待要一正夫綱,給程氏點色彩看看,聽到最後一句,一巴掌歪了歪,拍到本身腿上:“你!你說甚麼?表哥?蘇相公?表哥承諾了?”

“孟叔常!你休想!你和那賤人婚前無媒苟合,我進門才幾天她就有了身孕?仗著她那一樣不要臉的姑母,算計了我十年,現在還想把嫡子也算計去?十一郎如何了?阿林再蠢也不是吃人的貨品!十二郎如何會早產,如何冇的?外人不曉得也就算了,偏你死也不信是她搗的鬼。你們好一對青梅竹馬郎情妾意,隻我擋了你們的路不是?我且把話擱在這裡:要想讓阮氏生的兒子記成三房嫡子?除非你先勒死我,讓我也做個腐敗鬼!”程氏嘲笑道:“彆覺得我冇了孃家依仗,冇了嫁奩,就任你們搓圓捏扁!我明日倒要去問問娘,她如果讓我收九郎,我割下這雙耳朵給你下酒!然後再去我蘇家表哥那邊,披髮赤足請罪,我瞎了眼才求他給你謀個好差事!”

那婦人頭也不抬,待唸完咒了才問:“你來做甚麼。”

阮氏走了幾步,靠在她身邊跪了下來:“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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