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著筆桿,他握著她的手,帶著她一筆一劃在紙上揮墨,嗓音低醇:“握筆講究‘擫、押、鉤、格、抵’五字,你筆都握不穩,寫出的字天然欠都雅。”
比及用晚膳的時候,老秀才乃至飯都冇吃兩口,苦衷重重的模樣。
小廝隻覺臉上火辣辣的,也不敢在薑言意店門口撒潑了,扭頭就走。
有看客道:“薑掌櫃店裡又新燒了一批瓷器,那石榴壺、南瓜盞都怪成心機的,不知來福酒樓那邊甚麼時候也能把這些瓷器燒出來。”
“保不準是被人給氣病了的,昨兒就有人在那邊肇事,口口聲聲說人家店裡的平話先生說得不如丁先生好,你當時是冇在現場,那人說得話,一句賽一句的刺耳,吃了鍋子還想不給錢!跟個惡棍冇甚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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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封朔的這篇賦,薑言意的店也有了充足的噱頭,能夠直接媲美來福古玩羹的禦廚招牌,不消再被來福酒樓壓一頭。
麵對他這陰陽怪氣的話,薑言意麪上半點喜色不顯,隻道:“客長您這話可就冤枉人了,您冇說是我這店裡的鍋子不好吃啊?我賣的是鍋子,不是評書。”
薑言意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可弄清了那人的身份?”
薑言意本覺得如許就能讓來福酒樓那邊晚幾天再聽到最新故事,豈料第二天來福酒樓還是複述了本日老秀才說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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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言意摸摸她的頭:“不氣,我們想體例就是。”
徐掌櫃聽到下人的話,第一反應是他打賭又被賭坊追債,或是狎妓跟人起了牴觸,他不耐煩道:“他多大小我了,每次惹了費事都得我去給他擦屁股。”
“你還彆說,我在薑記門口聽一段評書,轉頭隨便去哪個麪館子一坐,怕是也能當個平話先生了。”
徐掌櫃剋日非常紅光滿麵,自從他店裡的丁先生也提及《紅樓夢》後,甭管是古玩羹店還是酒樓,買賣都比之前好了很多,就連徐掌櫃本身閒來無事,都在櫃檯處撐著下巴聽評書。
楊岫道:“他們氣病了薑記的平話先生,人家那邊不講下一回合,你聽個屁!要怨就怨氣病了薑記平話先生的人去。”
台上的丁先生更加難了些,辯論道:“丁某所述,皆是丁某本身所構思的。”
酒樓管事答道:“禮不肯收,我去了他家兩次,也不肯見人。”
薑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