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領受瓷窯後，瓷窯出產的瓷器底部的徽印必定也得改，市場上一樣質量的瓷器，代價卻不一樣，很大程度取決於落款的瓷窯徽印。商隊這個時候買瓷器，若能在年前出關賣掉還好，如果比及年後，代價就會低數倍。

轉頭薑言意把官府領受瓷窯的設法說給封朔。

不下雪的氣候反而更冷些，路旁積雪熔化了一半，暴露棕褐色的草莖，枝頭的雪固結成小塊的冰，在晨光裡閃著淡金色的光芒。

他想起另一樁事來：“店主，我們要不也本身弄一隻商隊？”

薑言意冇籌算單獨把持瓷窯的買賣，一是她手中的啟動資金不敷，二是商會的富商們籌募軍需大出血了一波，總得給他們點長處，關外的瓷窯買賣就是一顆好的甜棗。

剛被趕回馬廄的烏雲又被提溜出來，隻不過烏雲還是興趣高漲，一點也冇因狗逼仆人的幾次無常活力。

他過馬伕手中的韁繩，對薑言意道：“這是匹母馬，脾氣和順，你摸摸看。”

那匹雪域馬比封朔的烏雲馬矮了很多，但體型均勻，四肢苗條，加上毛色純白如雪，若不是馬頭上冇長個尖角，薑言意都要思疑這馬是傳說中的獨角獸。

薑言意披著櫻草色的大氅坐在馬背上，還是感覺八麵來風，吹得她直縮脖子。

封府的馬廄裡養了十幾匹馬，每一匹都體型結實，毛色光滑光鮮。

薑言意為莫非：“我不會騎馬。”

練了大半個時候，現在薑言意根基能獨立在馬背上坐穩了，便是夾馬腹小跑起來她也能節製。

雪域馬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往中間避了避。

西州的馬在夏季便宜, 因為草料不敷，本來膘肥體壯的馬匹一瘦, 看著就不像良駒, 賣不出好代價。但長年在軍中和戰馬打交道的人, 一眼就能看出馬的腳力如何。

都走到馬廄來了，薑言意能猜到封朔也不感覺奇特，他道：“先前說了等開春了就教你騎馬，前些日子韓拓去選馬種時，可巧買到一匹雪域馬，送你恰好。”

薑言意感受本身被濺了很多唾沫星子，從速後退一步，封朔見狀大笑兩聲，薑言意氣得直瞪他。

不幸的烏雲，自發得能出去溜圈，成果它的狗逼仆人轉步就又把它關歸去。

薑言意拉著馬韁有些躊躇：“現在？”

天子封時衍那邊已經承諾了以三千石糧食調換薑言惜, 此番之前朝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為首潛入西州的前朝舊部已經儘數就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