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與沈氏沆瀣一氣,生拉硬拽開攔在沈妙之身前的百姓們,趁機對她脫手。
固然不承認壞女人做本身兄妹三人的後孃,但更不能容忍外人在自家地盤撒潑!
“我也聽到沈大嫂要把妙之賣給吳襄,還叫沈大虎玷辱她,一家子不是人!”
沈氏一斂放肆嘴臉,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伸冤:“原是沈妙之殘害我兒,他現下還躺在炕上不能行動,這叫民婦如何嚥下這口氣!”
一道尖細的嗓音語氣刻薄:“等你被浸豬籠不得好死,我沈家的人會來送你一程!”
沈氏眼皮跳得短長,微微爬動嘴唇卻啞口無言。
可不是單單看著她似那麼簡樸,在將死之人身上千刀萬剮不算殘暴!
“沈家收了楊大哥的聘禮,轉過甚來翻臉不認人,誣告我斷了沈大虎的子孫根。可自打我跟著楊大哥回家,從未回過沈家,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近身打倒壯漢?”
背部猛地砸到堅固的樹身,傷口流淌黏糊糊的東西,火辣辣的疼!
病篤的螞蚱都要掙紮幾下,沈妙之嚴峻捏緊拳頭,對準官兵們之間半個肩膀寬的裂縫衝出,卻被一隻粗糲的手鹵莽拽歸去。
“報恩?那晚你和大虎待在一個房裡,不是你剪斷他的子孫根,會是誰?!”
“你說沈妙之害了沈大虎斷子絕孫,至今她都拒不認罪,你證據安在?”
“沈大娘放心,我們定會還你公道。”
纏著頭巾的老婦人站在沈妙之身前:“彆驚駭孩子,大娘護著你!”
沈妙以後退幾步,背部緊貼皴皺的樹身退無可退,如同獵人拘繫的小鹿被逼到死路,在一群氣勢洶洶的官兵麵前勢單力薄。
“沈大虎腦筋不靈光,不但欺負強大,還調戲村裡的大女人,冇少被村霸揍。許是他獲咎人遭報應,沈家找不到仇家,見楊大哥心善又想訛他一筆,這纔拿我當替罪羔羊!”
沈妙之哭的梨花帶雨,擦了擦臉上淚痕,紅著眼睛看向世人更顯得楚楚不幸。
“娘如何能這麼說我?”沈妙之輕聲抽泣,內心感覺諷刺,“我在沈家十幾年當牛做馬服侍你們,受儘你們吵架欺侮,你們賣了我換糧食,我不恨也不怨您,權當作酬謝沈家的哺育之恩。”
此中一個官兵翻臉不認賬:“你這惡婦休要胡言!我們衙門清正廉潔,怎會收你的錢?”
沈氏神采陰沉,額間的皺紋更深,咬牙切齒:“官爺,快把這壞心眼的死丫頭抓去,重打她五十板子俺不信她不招認!”
楊瑾因為跑的太急白淨的小臉兩頰紅撲撲,目光落在被一群官兵欺負的沈妙之處,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收起凜然冷意,嘴唇抿緊啞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