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將軍。”門口的侍衛齊齊施禮,收回整飭的響聲。
月蓮錯愕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興趣盎然地問道:“如果我當真好女色呢?”
連玥位列鐵軍總將,二等赤衣士,極少有人會這般像對一個孩童說話那般描述他的劍法。
“本來連將軍的女人,能夠任人輕浮。將士們玩弄完了再要歸去,將軍不感覺臟麼?”月蓮臉上彷彿蒙了一層冰,語氣寒意入骨,眼神比方纔還要陰冷幾分。
“十八,你公然在這。”璃駭微微勾唇。
“奴退下了。”半蝶見機地躬身施禮,抬步分開。
半蝶聽聞風聲,也顧不得禮節,回身跑進了內廳。
即便嫁了人,軍妓還是是軍妓,軍內有需求,便可任人采摘。
“你若真的缺侍奴,明日我擇新入營的軍妓給你送來,任你遴選。半蝶已是我的人,請務必償還。”連玥放軟了語氣,好聲相勸。
“你要一個軍妓作何用?”連玥的字幾近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說實話。”月蓮不耐地吐出三個字。
“不……不不……”半蝶把頭搖得緩慢。
“你會甚麼?”月蓮踏入內廳,太勳早已分開,她解了外衫隨口問。
“好說好說。”月蓮柔聲笑著,食指一下又一下小扣著劍柄。
“奴……奴還覺得,蓮將軍喜好女色……”半蝶的嗓音越說越小。
“你是剛入虎帳的嗎?”月蓮隨口問道。
她又想起了姐姐。
“不過是個軍妓,連將軍也跑來我這觀心殿大喊小叫。”月蓮神采如同看戲。
姐姐是多麼天真爛漫的一個女人,一心一意地戀慕著她有著赫赫軍功的夫君,日日做夢,夜夜懷春,傻得不幸。
“嗯……奴是南溟王送來獻給連玥將軍的,專攻床笫之術,普天下怕是無人能敵……”半蝶微微臉紅,說得千嬌百媚。
“你……你們返來,她……她腰間佩劍!”雖是最下位的將領,也是曉得,能在這北冥皇城自在走動、且腰間佩劍的女人,隻要獨一一個,阿誰他連名字都不敢提的女人。
她微微怔了一下,昂首發明本身已然來到了鐵軍的營地,滿山燈火,練習聲四起。
“你天生結巴?”月蓮聽著難受。
“傳聞你抓走了半蝶?”連玥本就在氣頭上,月蓮三番兩次與他難堪,他自是不會再顧忌其他。
她結結巴巴,連嘴唇都在顫,一雙傲視生姿的眼睛裡含著模糊可見的淚,分外楚楚不幸。
“喲,哪來的美人兒,跟哥兒幾個一起樂樂?”低等小兵未見過月蓮真容,隻知麵前的女人美若天仙,如果來個並蒂□□當真賽度日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