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人說的是,可這類贓官如何能放過呢?”
“夫人想如何措置都好。”顧凰翊有些驚奇,他原覺得喬傾月真的不會傷害錢奎的,但還是很快回過神來。
顧凰翊仍舊微淺笑著,不說話,然後緩緩放開錢奎。
“當今聖上真的這麼昏庸嗎?那我們天凰大國該如何辦?”
“少夫人,坦白身份在外,還是不要太招搖了。”夜梔離喬傾月較近,稍歪了一下身子,小聲提示著她,恐怕惹出更多不需求的費事,現在不過給錢奎一個小經驗便好,至於其他,就是皇上該措置的事情了。
“看來不太好吃,錢大人都不肯發言。”喬傾月謹慎翼翼地看著刀刃,然後將其在錢奎的脖頸上悄悄劃過,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來,然後,又將刀扔下,“夫君,你說,我們要如何措置他呢?要不把他的肉割下來給百姓們分分,恰好,也有肉吃了呢。”
“少俠,可否借一步說話?”雖是一身儒雅白衣,薑梓鈞眼神中的鋒芒也充足刺眼,他並非真的是一個白麪墨客的角色。
顧凰翊微微點頭。
薑梓鈞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冷哼,卻無錢奎那般趾高氣昂的意義,儒雅的氣質分毫不減:“錢大人名譽但是高招呢,不是說連當今聖上都要讓他幾分薄麵?如果就這麼殺了,你們可讓這位少俠如何交代?”
他現在可謂是“三麵楚歌”。
“你……大膽刁民!竟敢傷了本官!”錢奎嚴峻又氣憤得麵紅耳赤,瞪著喬傾月的雙眼充滿了紅絲,暴露的皮膚上暴出青筋,卻又冇法發作。
“一個都不準走!上!都上!抓不到他們,給本官提頭來見!”錢奎一擺脫束縛,就覺得顧凰翊等人真的不敢動他分毫,因而又暴露暴戾贓官的臉孔來。
顧凰翊抬了一動手,表示小景子無關緊急,讓他莫要多做行動。
喬傾月看了看錢奎的脖頸,然後伸手去抹了一下鮮紅的血跡,血還新奇,尚未乾了:“不過是把刀刃上的血跡抹給你罷了,膽量這麼小。”
“這如何……哎呀……”
“對!殺了他!殺了他!”
“我也要去!”喬傾月仰起臉看著顧凰翊,餘光倒是瞥著薑梓鈞,她小嘴一撅,神采決然。
顧凰翊聽了此話隻是暗笑,卻並未表示出來,他聽出薑梓鈞有諷刺之意,反而感覺他是一個可用的樸重之才。
“但是,我還怕他肉太臭了,大師夥兒冇法下嚥呢。”喬傾月輕笑一聲,陰陽怪氣的,有些撒嬌之意,卻又更像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