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奎有些驚駭地動了動脖頸,想要讓這劍離本身的右眼遠一些,身後卻被夜梔按住了,讓他底子冇有逃脫的機遇。
“你們……是甚麼人?”錢奎不平氣地扭頭瞪眼身後的夜梔,底子冇有想到一個女子就能在這麼多部屬麵前禮服本身。
“少夫人,冇事吧?”一個踉蹌後,夜梔敏捷刹住站穩,便當即來體貼喬傾月,將她扶住。
就在這時,身邊俄然傳來百姓竊保私語的喧鬨聲,本來他們一向都在屋裡偷偷看著戲,特彆是當錢奎被禮服以後,他們便更大膽地看起熱烈來了。
“薑大人來了!薑大人來了!”
“錢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冇有這些米,草民一家就真的活不下去了……求求你了……彆人家也許另有米呢!求大人彆難堪草民了!”那位百姓一邊說著,一邊攬過簍子來,心疼地將這些米一粒粒再撿歸去,涓滴不在乎作為一個男人現在的寒微與卑賤。
啪——
“他是甚麼人?”顧凰翊回想過原主的影象,並不曉得此人的身份來源,原主太昏庸,讓他也是非常疼痛,連摸清朝廷官員頭緒都得問身邊的一個小寺人。不過,仰仗稱呼,他能確認他必然是朝廷在職的官員,並且在這江南地區的權勢還不小。
隻見一個布衣百姓雙膝跪地,連連叩首向著官兵的帶領者磕著頭,撕心裂肺地祈求:“錢大人!錢大人求求你了!草民家中真的冇有米了!”
“錢奎?”顧凰翊勾起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而那官兵的帶領者身著金色紋龍的四製長袍,雖說那金絲雕龍比天子服飾上的龍少了整整兩支爪子,卻也顯而易見他的造反之意。他肥肉橫流,腰寬體胖,肚皮圓滾如身懷六甲的妊婦。
她彷彿又丟人了,從都城丟到江南。
可那錢大人冇有半分憐憫之心,竟抬起本身的腳來狠狠地踩在老百姓撿著大米的那隻手上。
“當然是了!”錢奎冇聽出顧凰翊那諷刺的意義,反而昂了昂頭,實在是居高臨下的模樣,隻是怕他一會兒就要主動投降了吧。
“快快快!又有好戲看了!”
“……”世人。
“讓開!讓開!”五人牽著馬在冷巷的路中心悠然地閒逛,讓蝗蟲普通的官兵看得好不紮眼,將他們幾人推開到一旁去,張牙舞爪地走過,實在是放肆得很。
顧凰翊給了夜梔一個眼神表示,讓她的手勁再加大些,反向一扭錢奎的胳膊,那威脅著喬家姐妹的人也將那砍刀拿得進了些。
“冇有米?那這是甚麼?”錢大人身後跟著的一個小官兵一腳踹開跪在地上的百姓,鹵莽地突入他的家中直入廚房,扔出來一小簍大米,如果一家三口人,這些大米底子撐不過三天,何況,這一家也不止三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