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子,你吃一口嘛。”顧凰翊剛踏進梁緣殿的大門,就看到他的早膳已被一掃而空,而剩下的最後一口粥正在喬傾月手中的湯勺裡,被企圖餵給夜梔。
小景子從未感覺這位被本身服侍了六年的天凰國天子,在一身龍袍當中,顯得如此寂靜厲穆、霸氣實足。嬉皮笑容已然不在,怪誕不羈蕩然無存,現在剩下的全然一副聖君之態,令小景子不由得心生畏敬與敬慕。
“臣等不敢。”
滿朝文武早已在朝乾殿恭候顧凰翊,昔日此時,朝臣半數莊嚴,半數不羈,現在,大家沉默,隻將目光投向殿門,靜候這位不成思議的起死複生的天子。誰也不敢設想他究竟是妖魔附身還是天之嬌寵,便是誰也不敢多言,他們曉得的隻是,這未被毒害勝利而起死複生的天子,不管今後再有多麼怪誕*,都怕是無人再敢殺帝篡位了。
“柳太傅是在擔憂太後不幸駕崩之事。”顧凰翊篤定柳覃是在憂愁本身與母後的乾係生硬,乃至太後駕崩後都要被怪誕的皇上趁機做些手腳。
喬傾月一拍桌子站起來,奪過夜梔腰間的佩劍扛在肩上,昂頭看著顧凰翊:“喂,臭天子,吃了你早膳的人是我,你不能罰她。”
“眾位愛卿可放心,朕先前雖與太後有些嫌隙,但太後畢竟哺育朕二十年,朕定當不會健忘太後恩典。”顧凰翊麵無神采地宣佈著這件事情,而大臣們卻因他的態度而目瞪口呆、神采大變了,“朕已命禮部於太後屍身回宮後以應有的禮法將太後葬入皇陵。”
“為何不?”顧凰翊輕挑龍眉,微勾唇角,他身著玄色的龍袍,勾畫幾條金黃的飛龍,超脫又不失貴氣的祥雲繡在飛龍兩側,渾然一體。
“皇上,您……”柳覃有些訝異,天子早朝之前從未掌過主導權,滿是在聽大臣啟奏而本身卻漠不體貼,今晨竟能一語道破他的設法。
夜梔一彆臉回絕了,抬眸便看到他:“拜見皇上。”
“皇上,臣有事啟奏。”太傅柳覃執玉笏側移一步。
“皇上駕到——”小景子一揮拂塵,側身在朝乾殿門口停下腳步,微低頭,恭候著顧凰翊從本身的麵前踏入正殿,忽傳一聲尖細的嗓音,響徹全部大殿。
原主定會如此,但他不會。
“皇上聖明。”
下朝後,顧凰翊直接回了梁緣殿,小景子提早一步傳了早膳以便回宮後可直接享用。天凰國向來卯時早朝,辰時用早膳,顧凰翊雖覺如許的時候安排並不公道,但現在不是對這些細枝末節大動兵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