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顧凰翊直接回了梁緣殿,小景子提早一步傳了早膳以便回宮後可直接享用。天凰國向來卯時早朝,辰時用早膳,顧凰翊雖覺如許的時候安排並不公道,但現在不是對這些細枝末節大動兵戈的時候。
很多想啟奏雞毛蒜皮之事以此大撈一筆好處的朝臣也冷靜將其設法收回,另做決計。兩位丞相更是在全部早朝都一語不發,僅在密切察看皇上的言行,顧凰翊天然也發覺到了兩位丞相的非常,但並未多言。
喬傾月一拍桌子站起來,奪過夜梔腰間的佩劍扛在肩上,昂頭看著顧凰翊:“喂,臭天子,吃了你早膳的人是我,你不能罰她。”
滿朝文武早已在朝乾殿恭候顧凰翊,昔日此時,朝臣半數莊嚴,半數不羈,現在,大家沉默,隻將目光投向殿門,靜候這位不成思議的起死複生的天子。誰也不敢設想他究竟是妖魔附身還是天之嬌寵,便是誰也不敢多言,他們曉得的隻是,這未被毒害勝利而起死複生的天子,不管今後再有多麼怪誕*,都怕是無人再敢殺帝篡位了。
翌日晨,顧凰翊就像在21世紀夙起貪黑跟劇組一樣,寅時便無需小景子催,天然醒來,淨麵換衣,這可算是讓小景子鬆了口氣——皇上終究不再推遲乃至推委早朝,或許,他也會不再荒廢朝政。
“皇上,您……”柳覃有些訝異,天子早朝之前從未掌過主導權,滿是在聽大臣啟奏而本身卻漠不體貼,今晨竟能一語道破他的設法。
“為何不?”顧凰翊輕挑龍眉,微勾唇角,他身著玄色的龍袍,勾畫幾條金黃的飛龍,超脫又不失貴氣的祥雲繡在飛龍兩側,渾然一體。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朝臣一如既往向顧凰翊行了一跪三叩禮,起家後紛繁以疑慮、思疑、驚奇的神情看著天子——現在之姿,似有先皇遺風。
“走,上朝。”顧凰翊龍袖一揮,抬起龍足,舉頭闊步地踏出梁緣殿,攜著一身龍威,徑直向朝乾殿走去。
“皇上,臣有事啟奏。”太傅柳覃執玉笏側移一步。
“傾妃的意義是要朕罰你?”顧凰翊轉臉看向喬傾月,這會兒她正在吃力想把那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拉起來,何如這女人非要跪著請罪,一副任打任罰毫無牢騷的模樣,身上的那點小韌勁兒倒是與喬傾月有些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