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化羽見梁浣珠的神采,曉得震驚了她的悲傷事,心中不免有些歉咎,想了想,岔開話題道:“你說我們接下來去那裡好呢?”梁浣珠柔聲道:“但憑黃大哥做決定,歸正你去那裡,我就去那裡。”黃化羽沉吟了一下,問道:“那西夏雄師進犯邊疆,是由哪位將領率兵抗敵?”梁浣珠想了想,說道:“彷彿是甚麼環慶路經略安撫使章楶。”黃化羽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妙哉!本來是章楶,看來西夏必敗無疑。”
梁浣珠奇道:“真定府離巴州相隔甚遠,我們去那邊做甚麼呢?”黃化羽淺笑道:“那遼道宗耶律洪基向來野心頗大,現在見西夏進犯,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據我猜測,他或許會張望一段時候,但遲早會進兵。而真定府與遼邦交界,以是我想去看看能不能幫上甚麼忙。”梁浣珠看了看黃化羽背上的袋子,捂嘴笑道:“黃大哥,你不是籌算就這麼揹著這些財物一隻走到真定府吧!”
也是黃化羽功力卓絕,在傍晚時分,就已經到了一家村落,一問村民,方纔曉得此地離清江縣才堪堪四十裡地。二人本來也不火急,再加上趕了一天的路,都有些餓,便在村內一戶李姓人家借宿了下來。
梁浣珠奇道:“黃大哥熟諳此人?”黃化羽搖點頭道:“那倒不熟諳,我曾經聽師父講過此人,他本是文官出身,但是兵略戰法相稱高超,此次定能讓西夏無功而返。”梁浣珠甩了甩手中的水珠,笑道:“黃大哥一向提到師父,能教出黃大哥這麼短長的門徒,你師父必定是一代怪傑,給我講講好嗎?”
這時,李氏翻開藍底白花粗布門簾走了出去,手中還端著一碗薺菜清湯,笑嗬嗬的道:“這荒村裡也冇有甚麼好東西,隻能委曲了兩位。”言語間無涓滴造作。黃化羽倉猝嚥下口中飯菜,起家將小金提到椅子上,拱手道:“大嫂千萬不要這麼說,這些飯菜我在山內裡也常吃,隻不過實在是比不上大嫂的技術。”梁浣珠也停下了碗筷,誠心的說道:“這倒是實話,大嫂做的飯菜真的是人間可貴的甘旨。”
黃化羽鼓掌道:“這個主張好,我也傳聞過大宋朝庭為了製止銅、鐵這些金屬落入蕃邦,鍛造兵器,責令各地區鍛造的貨幣與紙幣不成不異,乃至貨幣有了地區性,分歧地區之間的貨幣互不暢通,實在是很不便利,有了這四海錢莊,就不消擔憂在其他處所用不了本地的錢了。”昂首看了看頭上阿誰火紅的太陽,笑道:“雖說現在還早,但是一百多裡地照如許走下去,恐怕三天三夜也到不了清江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