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齊聲大笑。
“是啊,是挺可惜的。”韓胄一邊擁戴著,一邊伸手,從不知那裡抓住一本泛黃的古書,丟到鄧鞏麵前。“看,就是這類破書,一點意義都冇有,被我一把火燒了好多,這一本是漏網之魚,帶返來給你看看。”
想到這裡,他頓時留上了心。
他把酒往石桌上一放,坐下道:
聶猛卻冇笑。他本覺得這青銅鼎是一件寶貝,能幫他解開老者的身份之謎,冇想到隻是個平常的擺件,心中非常絕望。
“哦。”鄧鞏應了一聲,回身往屋裡走,“那我今晚就先讀這部歸藏經,好好與今本作一番比較,應有很多新發明。”
鄧鞏大為寬裕,又咳了幾聲,趁機轉開話題道:“你此番到李梁國,可有收成?”
“好兄弟!”韓胄大讚。
青年訕訕地放開聶猛的袖子,乾笑數聲,說:“那我也不問了。”
“這位小兄弟是——”青年用鋒利的目光看著聶猛,問道。
是一副鏽跡斑斑的青銅護臂,與青銅鼎的外型氣勢不異,但既冇有銘記筆墨,也冇有獸紋裝潢,模樣非常淺顯,幸虧用料足,比平常的鐵護臂要大很多,看上去既沉重又豐富。
“乾嗎不問?”鄧鞏似笑非笑。
“當然是騙你的。”韓胄見他急了眼,這才帶著滿足的淺笑坦白道:“你不想想,我也是恩師的弟子,莫非連吵嘴都分不清嗎?再說了,此次發掘潛嶽地宮,收成難以估計,這本歸藏經,隻是滄海一粟。萬年之前的道統,公然非同凡響。”
這番觀點,從一個混跡販子、老於油滑的人嘴裡說出來,並不讓人覺對勁外,可一個書白癡說出這番話,就讓人頗感新奇了。
“我就曉得!”韓胄差點跳了起來,“枉我辛辛苦苦搬了很多返來,竟被你一眼看破,虧我還拿它們當寶貝。”
“你的疑問,我冇法答覆,因為我也不曉得。”鄧鞏作無法狀,朝聶猛的方向努一努嘴,苦笑道:“恩師眼下留給我的一道困難,我還冇完整破解呢,哪有工夫想那些不相乾的。”
“也不儘然,”鄧鞏說,“這青銅鼎外型樸拙,深得中庸之道,拿來當個擺件,很有幾分古意。”
“我都說了難以估計,你要讓我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歸正你隻對書感興趣,此次發掘到的學門珍本,除了這一部多出來的歸藏經,剩下的我都已悉數交到萬卷樓,你去看就是。”
韓胄看到聶猛悶悶的模樣,一副瞭然的神采,過來拍拍他的肩膀道:“聶小弟,看你彷彿是個練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