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揮揮手,奚琲湛揉揉頭,頭昏沉得短長,總覺有些不對:“好了好了,朕曉得了,皇後孃娘又跑了!”
奚琲湛盯著紙一動不動,元寶喘過氣來,擦擦汗正要開口隻聽奚琲湛叮嚀:“派人去追皇後,她不返來就捆返來,另有,去擬旨給北狄國主,他北狄堂而皇之綁架我偃朝貴妃,視我天朝於無物,那就讓他們在穩水河邊引頸待戮!再把霍王給朕叫返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告假哦!
字寫得有些歪扭,但奚琲湛還是認出這是寧虎魄的筆跡,她寫字的風俗,那一捺總要長長的拖出去,這紙上的“要”“安”“交”都是此等寫法。
“拿來。”奚琲湛一把奪過那薄薄的一頁紙,上頭簡簡樸單寫著:要玉息氏安然,交出玉寧。
元寶抖著:是,戴著。主子,皇後孃娘……
“冇有。”
玉息盛錦出了都城倉猝趕路,心機卻總有些節製不住想起昨晚,奚琲湛說讓她放心不會做兩難的決定,可當時酒醉,過了一晚酒醒了,不曉得會不會改了情意?畢竟她現在如許的身份,脾氣又比以往更加不討喜,與寧虎魄比擬還真是冇甚麼上風,唉……
“老子”在林中幾個騰躍,不見了蹤跡。
玉息盛錦硬邦邦倚樹坐著,這男人如果有救出寧虎魄或者返來時不記得路,奚琲湛又冇能及時找到她,那她不被蛇蟲咬死也得餓死!眼下隻能寄但願於過些時候穴道能主動解開。
“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奚琲湛道,隻是眼神有些飄忽。
奚琲湛想起來了,玉息盛錦早就定了本日回玉寧,看這步地是走了,她這性子可怎生是好?待安穩了真要好好調度一番,一個皇厥後無影去無蹤讓他這個天子夫君夜夜獨守空閨獨臥冷衾成何體統!
這麼大的陣仗擺明與偃朝為敵,誰如此不要命?
玉息盛錦乾脆停下來細心想這原委,自出京一起奔馳,到一處偏僻管道,兩邊的樹林竟射出飛針,侍衛們雖都是一等一的妙手,卻扛不住那連綴不斷雨絲一樣密密麻麻的飛針,中了針半晌以後,饒是七尺大漢也轟然墜馬,百號人就如許全軍淹冇了,也包含她。看伎倆,當不是官府中人,可如果所謂江湖中人,會是誰呢?
咬著牙,玉息盛錦本想一走了之得了,奚琲湛那麼大本領應當很快能找到寧虎魄,何況他有著能把奚景恒打得鼻青臉腫的工夫哪是那麼輕易殺掉的?
“貴妃呢,找到了冇?”
元寶不敢答言,心中冷靜想著,皇後孃娘如果晚走個把時候就好了,好歹能安慰一番,這會兒一個兩個不辭而彆,獨獨剩下奚琲湛一個,內心不定如何惱火,誰敢多言半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