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家皇夫福緣深厚，三言兩語就幫他解了圍，更使那幕後之人弄巧成拙，反倒助了他一臂之力。

正因如此，玉璽的真假已經無關緊急，儘快查出此事究竟是何人所謀又為何所謀纔是當務之急。

“回陛下，微臣也是氣度狹小、無弘願向之徒，這類濟世救民的雄圖偉業還是留給那些憂國憂民的慷慨之輩吧！”

戚雲恒內心卻有些猜疑，感覺歐陽本日未免過分風雅了一些，但沉吟了一下便將這個動機撂到一邊，隻讓六位尚書先行回府，待蒸糕做好後，再由宮中內侍送到他們府中。

“彆想了。”戚雲恒毫不客氣地否掉了朱邊的遐想，“你明天把皇夫獲咎成那樣，他不想體例抨擊返來就是好的，那裡還會請你用飯？”

歐陽對色彩的愛好實在是十年如一日，外出時固然也會穿戴成年男人慣用的持重深色，但居家的衣袍永久隻要各種層次的紅和各種深淺的綠。現在穿在身上的這一套就比大朝會上的殷紅華服還要紅豔，襯著他如少年人一樣的白淨臉龐，真真是血紅烏黑，鮮嫩得讓人很想衝疇昔咬上一口。

因本日這一出不像是宦海熟行所為，戚雲恒起首想到的就是前朝餘孽。但朝堂之事最忌諱的就是想當然爾，戚雲恒並未將本身的猜想宣之於口，隻讓朱邊等人清查曹宏的升遷軌跡，揪出他的背後背景。

固然內廷司的買賣遲早要走上高階、大氣、上層次的暴利把持之路，但在籌建的初期，過於暴利的收益也很輕易刺激到朝臣們敏感又脆弱的神經，使他們不分青紅皂白就生出指責的[欲]望，給內廷司的生長形成嚴峻的桎梏和停滯。

魏公公領命而去，朱邊卻神采古怪地打量了戚雲恒好幾眼，然後小聲嘟囔道：“您但是一國之君，天下共主，如何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了主呢？”

“萬尚書不過是就事論事，並未說錯甚麼或是做錯甚麼。倒是你，好端端地非要請他插抄本日之大朝會，擾了他的清夢不說，更使得那種沽名釣譽之徒有了出言屈辱他的機遇和場合，的確就是無妄之災。”戚雲恒道。

他拿出來的紅糖和白糖都是南邊的部下人送過來的蔗糖，而甘蔗這東西隻能在南邊蒔植，如果栽種到北邊，即便長了出來，也會如“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普通，天曉得能長成甚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