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官油子一聽這話就曉得,西北軍這是籌算破財免災,調換天子陛下的赦免。
在被歐陽嘲笑普通地回絕以後,蘇素本來也是想要讓倖存下來的西北商團的成員去宮門口告禦狀的。
“現在纔想到?”莊管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蘇素一眼。
現在的金刀衛不說是無孔不入也差不到哪兒去了,抓幾個官員的小辮子還怕抓不出來?
蘇素也很清楚這一點,隻能惱火地堵住莊管家,詰問他是如何回事。
一清查,蘇素才曉得, 人都被莊管家帶走了。
“為何不成能?”戚雲恒挑眉問道。
“我說素丫頭啊,你光想著主子和天子夫人的乾係了,就冇想想,都有這層乾係了,哪還用去告甚麼禦狀?”莊管家無法地持續提點,“另有,你救了人,又把那些倖存的販子家眷全都帶到了都城,主子在西北有商團的事還能保住奧妙?必定早就鼓吹開了!如果你讓他們去告禦狀,彆人會如何想?啊,皇夫的部下竟然去告禦狀,這是皇夫得寵了,不能請天子為他‘做主’,還是和天子鬨翻了,特地用告禦狀的事給天子冇臉?”
如此作想的不但是腦洞大開的朝臣,究竟上,戚雲恒也生出了一樣的猜想。
但戚雲恒卻不肯任由朝臣攻訐他家皇夫,很快就將那幾個參過他家皇夫,並且還給他扣上重罪的言官遴選出來,謫貶的謫貶,除職的除職。
秦國公宋時因為縱子行凶成了言官們的打頭炮,第一個被參。
固然這幾個言官都是以家宅不寧、立品不正、貪贓枉法之類的罪名被貶職或是罷免,但哪個明眼人會看不出來,他們底子就是參錯了工具,被天子陛下嫌棄。
但這些言官的遭受很快引發了朝臣們的警悟。
見蘇素一臉愁悶卻也冇再固執地要人,莊管家便軟下心腸,提點了她一句。
歐陽垂下眼瞼。
“已經決定讓兵部、刑部和禦史台結合調查此事,但年前是必定出不了成果的。”戚雲恒無法點頭,“重簷放心,我必定不會讓你白受委曲――此事固然撼動不了宋時,但讓他的兒子為枉死者償命倒是理所當然之事。”
天子陛下起家的經費,恐怕就是皇夫供應的,言官們妄圖用此事拉皇夫上馬,卻不知頓時還坐著天子!
“把穩那傢夥偷偷跑掉,或者以懼罪他殺的名義,用彆的甚麼人替本身去死,玩一招金蟬脫殼。”歐陽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