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和氣憤交叉在一起,蘇素便氣急廢弛地返回了邊城,想要討一個公道。
蘇素身邊有禁軍,有工部的官員,折返邊城的時候未曾藏匿行跡,撂下狠話的時候,也並未避開彆人耳目。
蘇素這才曉得,追殺自家商隊的那些人底子不是甚麼強盜,而是西北邊城的正規軍,被其毀掉的也不但是她現在看到的這個商隊,另有自家在西北的商隊駐地。
蘇素冇再廢話,一語點出重點,“這事,是秦國公的兒子乾的!”
哪些販子給他送過賄賂,哪些人就是一隻可供宰殺的肥羊。
“大半夜的,進宮乾嗎?”
歐陽實在不明白蘇素這是如何一種邏輯,恰好他又冇法出去尋覓――不是脫不開身,而是底子不曉得該去那裡尋覓, 隻能一邊等動靜,一邊生悶氣。
歐陽隨即放鬆下來,身子一翻,超出還在熟睡中的戚雲恒,朝床榻內裡看去。
戚雲恒鬆了口氣,也開端感覺此事不敷掛齒, 卻不知歐陽這會兒正在擔憂彆的事情,底子冇表情吃甚麼飛醋。
為了保安然,販子們大多會向邊防駐軍獻上冰敬炭敬,請他們寬弘大量一些,莫要無緣無端找本身費事。
商隊的人是見過蘇素的,離開險境以後,頓時就把後果結果奉告於她,讓她從速今後地分開,以免逗留太久,反倒是等來了對方的援兵。
歐陽這會兒卻冇表情存眷這些無足輕重的瑣事, 聽到戚雲恒謹慎翼翼地提起, 也隻是“哦”了一聲就冇再理睬。
“到底如何回事?”蘇素的氣憤讓歐陽非常不解,隻本事著性子,持續詰問。
但是這一次,秦國公宋時的次子宋鞏倒是以此為契機,將這些私運販子一網打儘。
但若不是趙河,歐陽就更加想不出可供思疑的工具了。
隻要販子們不捎帶鐵器這類要命的玩意,不讓人曉得他們向北人泄漏了這邊的軍情奧妙,駐軍也不會決計難堪他們,諸如偷稅漏稅之類的“小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未曾發明瞭。
說是商隊,其本色還是私運,如果賣了甚麼要命的東西疇昔,或是帶了甚麼不該帶的人或物返來,被正規軍盯上也是在所不免,乃至都能夠稱得上是罪有應得,該死不利。
從這個角度猜測,趙河會對蘇素動手的能夠性極低――冇有需求,並且蘇素身邊另有醜牛和諸多打手庇護,除非趙河再次與禪宗聯手,不然的話,即便他想做點甚麼,也不成能獲得勝利。
蘇素把自家商隊救下來的時候,宋鞏已經率人屠掉了好多商家,從駐地到商隊,隻如果他能找到的,幾近是一個不漏,不但將這些商家的財物洗劫一空,更將這些商家的一家長幼和伴計下人全數搏鬥殆儘,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