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一愣，“你是季大人的女兒嗎？”

紀衡把她攬進懷裡，悠悠歎了口氣，悶悶說道，“阿昭，對不起。”

季昭在他懷中無聲地點了點頭。她感覺他明天的情感有些奇特，想了想便豁然，他大抵是悔恨本身冇早一些護住她一家人。想到這裡，她把他抱得更緊。

方俊雙眼放空，墮入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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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如何回事？”季昭倉猝問道。

季昭回抱住他，“好好的，這是甚麼話？”

“厥後我醒來時前塵舊事儘皆忘記，也冇看到甚麼孩子。我拖著一條摔斷的胳膊在崖底轉悠，不知如何就走出了那邊，來到一個村莊。我不知本身姓甚名誰，也不知本身來自何方。我在那村莊中碰到一家美意人，他們幫我治了病，還帶我打獵。厥後他家做外相買賣，把遼東的外相運去都城發賣，我跟著他們的車隊去了都城，在都城郊野碰到一個老太太。老太太見到我以後便嚎哭不止，自稱是我的孃親，我便被她帶了歸去。她因過分擔憂我，終究心氣鬱結，染上沉痾。我求醫問藥，用儘家財，以後憑著一身力量，幫人做些活，贏利為母親治病。我之前賣與你的那小泥人，本是陳無庸贈與我的，有一次我看到母親拿出來把玩，感覺大抵值幾個錢，便不顧她的反對，決定把泥人當了。是以便趕上了你，再以後的事情，你都曉得了。”

“對不起，”他又反覆了一遍，“今後由我來庇護你，庇護你一輩子，好不好？”

連向來癡鈍的王猛都聽得一臉黯然，他真恨不得本身當時就在現場，隻要那孩子另有一口氣兒，他就能給救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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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俊一口氣說了這些，費了很多精力，神情有些怠倦。他最後總結道，“總之，我前半輩子做了很多好事，才遭此報應，我也認了。但季大人之命案，確切不是我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