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選秀入宮纔不過兩日,因萬壽節擔擱,還無一人有幸運接受雨露恩澤,到頭來,卻被這麼一個賤婢搶了先!
“狐媚子賤婢,竟敢爬皇上的床,你算甚麼東西,也配!”
楚今安卻又輕哼一聲:“罷了,也不必為她操心神,就這般吧。”
劈麵而來一個麵龐娟秀的妃子,滿麵怒容。
如何,莫非不是,要將她送出去嗎……
不管她是欲擒故縱也好,欲拒還迎也好,一個與故交有幾分類似的奴婢罷了,得了他的寵幸竟還不滿足!
衡月一愣,倉猝點頭:“奴婢不是……”
他轉頭看了一眼,俄然嗤笑出聲:“方纔你說,不肯進後宮,還想做宮女?”
他實在不屑於粉飾情感,麵大將心機表示的明顯白白。
直到楚今安叫他的名字,他才微微昂首:“主子在。”
廖忠很懂眼色的開口說道:“春容姑姑本年剛滿二十三歲,前段時候還與主子說想找個知心的人兒,出宮後也好有個落腳處。”
他連連點頭:“是啊是啊,臣弟身邊正缺如許的人呢!皇兄,臣弟不嫌皇兄玩過的——”
跟著兩人的這幾句對話,衡月忍不住悄悄顫抖起來。
廖忠實在是小我精,哈腰問道:“皇上,既然春容姑姑要出宮去了,衡月女人,不如就頂替了她的位置,在內殿服侍皇上吧?”
這看似暖和,卻已經將事情定下的氣勢明親王實在熟諳,也曉得冇有辯駁的餘地,隻能施禮應道:“是,臣弟多謝皇兄。”
但廖忠一向冇有看她,隻低眉垂目標服侍著楚今安起家。
起家間,他不甘心的看向衡月那邊,乃至又問楚今安道:“皇兄果然看上她了?不過淺顯貨品,也就眉眼有些——”
“好好好,本宮原還不敢信!”愉妃看到衡月脖頸上粉飾不住的紅痕,那裡另有甚麼不懂的?
“正五品,她也配?”楚今安鄙夷的看了衡月一眼。
幸虧很快,便有個穿戴青色衫子的小宮女抱了一身衣服過來尋她。
或許,在皇上眼中,她也不過是個能夠隨便犒賞人的物件罷了。
她略有些不美意義,隻這邊剛扶著青尋的手走出皇上的寢殿,卻忽的一驚。
是愉妃。
前段時候皇上選秀,後宮隻進了四人,其他三人最高也不過婕妤之位。
“是!奴婢……”衡月欣喜的一抬眼,卻撞進楚今安諷刺的視野中。
她細白的手指在金黃衾被上抓出緋色,卻不敢昂首去看楚今安。
實在難堪,衡月隻能更緊的抱住被子,乖順又尷尬的等候著。